說著，宋嶼看見了幾個她不認識的人過來，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笑著說：“你好宋小姐，我是喬·葉瑉。”
“您好，”宋嶼伸手握手，“謝謝您的幫忙。”
葉瑉擺手，“本來確實想讓你欠我一個大人情，結果根本沒用到第四軍區。”
“還是非常感謝。”宋嶼不知道薑晏他們得到了多少第四軍區的幫助，所以一時不好說什麼，“我簡略測算了一下人魚宮殿的情況……”
葉瑉和他身後的人都是眼睛一亮，“人魚宮殿？”
“嗯，我找機會走了走，不過隻是在人魚族小王子的宮殿，恐怕用處有限。”
“不，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宋嶼被立刻請到一個畫圖室，這裡可以快速繪製立體影像，宋嶼憑借還新鮮的記憶，儘可能還原了人魚宮殿的情形。
“他們竟然還有這麼發達的科技。”葉瑉感歎。
宋嶼剛想到這些時也非常吃驚，異獸的單體作戰能力本來就比人類強，數量也比人類多很多。
之前，人類隻知道異獸會有小群落，小首領作為指揮，但如果連海水過濾器都能生產，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願隻是人魚能夠做到這些吧。”葉瑉輕歎。
要是各個異獸都能上學，人類還是趁早自己毀滅吧。
三個小時後，宋嶼終於再也想不起任何一點多餘的細節，被放了出來。
第四軍區總部其實跟宋嶼記憶中的軍事基地很像，但要大很多，它是一個單獨的小星球，隻是沒有藍天白雲。在首都星圈無論實際上是什麼樣子，人們總會模擬一個好天氣，而這裡隻有灰蒙蒙的天空，泛黃的一幢幢小樓，和生命力並不旺盛的幾棵老樹。
隻有風特彆大，嗚咽著，顯得格外肅殺。
尤其幾位第四軍區最高長官所在的位置，防守非常嚴密，經常能看到列隊走過去的士兵，而這還隻是明麵上的。暗處更多的是宋嶼沒辦法一眼看到的。
宋嶼從製圖的小屋出來後，是薑晏在門口等她。
“以前，你就在這兒？”宋嶼看了看四周，問。
薑晏點頭，指著遠處的建築，“第二排第四套，是我的彆墅，不過現在已經收回了。”
那是一套挺小的彆墅，看起來最多有一間屋子，不過好在少校閣下還有自己單獨的住處。
往前走不遠，正前方是一排雕像，其中倒數第二個是一名女性，也是唯一的一名女性，她的位置距離宋嶼很近，能看到她的樣貌與張難易有些相似。
其實宋嶼還覺得與鄔伶久有些像，但她認為那是幻覺。
“這是？”
“這是四十年前與異獸一次大戰中死去的a級以上的戰士。”薑晏說，他指了那女性雕像，“據說當時戰況非常慘烈，整個第四軍區a級以上死傷殆儘，那位是張難易校長的親姐姐，張艱易。”
“她……”
“有人說其實一開始是她想要進入軍區，張難易校長是被姐姐給騙到帝國軍事學院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從事文職，直到四十年前張艱易上尉犧牲，她才正式加入軍區。”薑晏麵露哀傷，“第四軍區這邊，每天都有人死，也每天都有人來。”
宋嶼對著雕像行禮，可惜她手上甚至沒有一束花，大概這位犧牲的上尉，以及跟她一起的這些戰士們，也不需要花作為點綴吧。
她挨個雕像看過去，慢慢走過這片區域。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直到走過雕像區，宋嶼才問。
“要等第四軍區的飛船，從這裡到首都星圈至少要十天的路程，第四軍區現在與異獸正戰得激烈，恐怕很難為我們派單獨的飛船。”
宋嶼點點頭，“嗯，不著急。”
“薑指揮官！”
二人正慢慢走著，忽然有人在身後喊。
那是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非常魁梧壯碩，滿臉欣喜地跑向薑晏，看見宋嶼後又猛然停了下來。他身邊還有個年輕一些的，不過也應該有三十幾歲了。
“啊，哈哈，您跟、跟這位小姐一起。”
“裘長官、馬長官。”
薑晏先行了個軍禮，這讓對方直接紅了眼圈。
“薑指揮官，你這是罵咱們兄弟。”
而年輕那個則條件反射一樣跟著薑晏行禮，然後才發現薑晏就是在對他們行禮，訕訕地笑笑，沒有開口。
薑晏沒有一直保持著對長官的態度，笑了笑，在這位姓裘的男人背後拍了幾下，“人人都有晉升的時候，也有犯錯的時候，這沒什麼。許久不見，你們近來可好？”
“咦？”裘長官詫異地後退半步，“薑指揮官現在比之前有人氣兒了。”
薑晏，“……”
“薑指揮官，今兒我們放假，去跟我們喝酒吧？”馬姓男人說，“兄弟們知道你來了，都備好了。”
裘長官暗中拍了拍他，“彆亂說，沒看這位、這位女士在嗎。”
薑晏也正準備介紹宋嶼，“這是我的家主，宋嶼，目前在帝國軍事學院讀書，或許以後有成為同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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