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走進房中,看著靠躺在窗邊貴妃椅上的付征鴻。
她走過去,輕聲喊了一聲:“師兄。”
付征鴻像是被驚醒一般,朝她看去,眼中的情緒,幾經變化,最終歸於平靜。
“師妹。”付征鴻喊道。
葉萱露出笑容來,端著手上的蜜餞,走到他的身邊,在貴妃椅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這是六師兄,昨日去城裡買的,我拿來給你嘗一嘗。”葉萱說著拿起碟子中的一顆蜜餞,放在了付征鴻嘴邊。
付征鴻鼻子嗅了嗅,蜜餞獨特的甜味,飄進鼻中。
他本不愛吃甜食,可自從身體廢了以後,每日幾碗湯藥,嘴巴裡儘是苦澀,吃其他東西食之無味。
這甜味便是能壓一壓口中的苦味,漸漸的也習慣了。
如今也談不上愛吃,卻並不排斥。
他張口輕輕的將蜜餞含入口中。
葉萱見他吃了,露出笑來。
付征鴻見狀也對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師兄,你這幾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葉萱躊躇片刻,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付征鴻看著她,反問道:“怎麼這麼說?”
葉萱咬了咬唇,說道:“自從那天過後,我感覺,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萱這樣說,是因為她能夠敏銳的感覺到。
雖然,付征鴻出事以後,逐漸消沉,鬱鬱寡歡,但是這幾日的沉悶,明顯的和之前不一樣。
或許彆人看不出來,但她,一眼便感覺到不同。
付征鴻道:“也沒什麼,我隻是沒有想到,我落得如今下場,本以為是為大道犧牲,到頭來,魔頭未傷分毫,終究是我自不量力。”
葉萱激動的站起身,看著他說道:“師兄,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自己?那不是你的錯,是大魔頭太狡猾了,他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計謀。
魔教中人一向,卑鄙無恥,善於偽裝。”
付征鴻看著她激動的樣子,說道:“用計謀也好,偽裝也罷,終究是我輸了。”
“師兄,你不要喪氣,既然魔頭沒死,那就說明你的傷也會治好的,我一定會找到鬼醫,讓你恢複到從前的驚鴻公子。”葉萱說道。
付征鴻眼神微動,他偏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院子,從他的視線,能夠看到院門的位置。
“門口是又加了護衛嗎?”付征鴻問。
葉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能夠看到院門,看不到門外的護衛。
但她還是說:“嗯,父親說魔教死灰複燃,必然會伺機複仇,你當初和魔頭大戰,必定被他懷恨在心,怕他們衝著你來,所以多安排些人保護你。”
付征鴻道:“我如今這樣,他們報複與否也沒什麼兩樣。”
“師兄,你彆這麼說。”葉萱神色有一瞬間的落寞,但很快的遮掩過去,恢複如常。
付征鴻轉過頭來看著她:“師妹,我想去外麵走走。”
葉萱道:“好啊,我去給拿輪椅,我推你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