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忙?”青蘿下意識的問,問出口卻又後悔,立刻又道:“我憑什麼要幫你?”
宋虞說:“聽說你修煉了一種功法,能夠使人心生愉悅,忘乎所以,你可否對他們使用這種功法?”
青蘿搞不懂宋虞的目的:“你是想讓我無悲無痛的殺了他們。”
宋虞驚訝:“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想救他們。”
“救?”青蘿冷笑一聲,嘲諷道:“宋虞,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誰?”
宋虞道:“我怎麼會忘呢,你是青蘿啊。”
青蘿道:“我是魔教聖女,我隻會殺人,不會救人。”
宋虞搖頭道:“你是青陽教的,魔教是他們的惡稱。”
“有區彆嗎?”青蘿不屑道。
宋虞說:“當然有區彆,彆人怎麼說是彆人的事,不能因為彆人罵你,你就要接受他罵你的內容。”
“你還真是天真,”青蘿道:“你喜歡青陵,卻又不想承認他是魔教的人,你愛上了一個壞人,卻又過不去他做過的壞事,隻能這麼自欺欺人,宋虞,我不是什麼救濟蒼生的好人,我是惡人,誰犯我,我殺誰的惡人。
你以為你是誰,妄想三言兩語的來讓我改邪歸正?哈,真是可笑至極。”
宋虞並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等她說完,才道:“我知道,可,誰犯你,你殺誰,這並不是壞人的標準,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天經地義。”
青蘿看向宋虞的目光又變了,她如今才想起這段日子宋虞勸她的那些說辭。
細想之下,委實不像武林中,那些自詡名門正派,弟子所能說出的話。
甚至還有些邪性。
直到這一刻,青蘿才驚覺,這個宋虞看著良善,卻並非絕對良善之輩。
“你以為你的詭辯,我便會信了你?”青蘿還是不肯屈服。
宋虞道:“一把刀被鍛煉出來,並無好壞之分,隻是看擁有它的人,如何使用,武功亦是如此。
你的媚術可以使敵人毫無反抗的被你殺死,但也可以使這些人,暫時忘記曾經戰火紛飛帶來的痛苦。”
宋虞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四周或蹲或站或坐正在休息的難民。
這些人因為戰爭背井離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痛苦的不隻是他們的身體,還有他們的心。
午夜夢回之際,曾經最親的親人,因為災禍就此離去,有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有生死兩茫茫的痛苦,還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無奈。
縱然挺過了災難,會有多少人因為承受不了這些痛苦遺憾而就此了結。
身體上的傷易治,心傷難解。
“他們的痛苦與我何乾?”青蘿卻仍然無所謂的說道。
“嗯,自是與你無關的,我也不是在強求你幫忙,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宋虞說到做到。
青蘿不願意,她就真的沒有再勸說。
而且她帶青蘿出來,本就不是為了強求她去做所謂的善事。
從善求本心,莫強他人行。
宋虞一天的時間都耗在了這裡,青蘿早已經離去,不見身影。
時光荏苒,一天時間,義診不過半數不到,好在目前為止,這些求醫的人,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大多都是外傷,還有營養不良的問題。
“青溪,你同後麵的那些人說一聲,今日義診結束,讓他們不要再排隊了,明日我們會再來。”宋虞對青溪說道。
“是。”青溪聽話的去告知那些人。
青雀則幫宋虞收拾東西。
“阿虞。”宋虞聽到喊聲,尋聲看去。
街口青陵負手而立,宋虞跑過去:“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