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炸開了鍋。
同時也慶幸,池家的這位沒死在他們手裡。
因為湯家的勢力,他們說話時也壓低著聲音:
“這人是來搞笑的嗎?比劃兩下就能救人,我看湯太太就是被騙了!”
“如果跳大神真有用,那要我們這些學醫的做什麼,這下好了!”
“好言難勸想死鬼,這能怪誰?”
有小護士提醒:“都少說幾句,我們準備準備吧。”
準備什麼,當然是收屍了。
儘管他們的聲音壓的再低,還是有一些傳到了池母的耳中。
她此時站也站不穩了。
而那邊,許惑動了。
她開始上手扒池青野的病號服。
三兩下就隻剩了個褲衩。
池澤宇猩紅了眼,幾乎瘋了一樣要撲過去。
“賤人,你敢羞辱我哥,我要殺了你。”
池母從後麵牢牢抱住他。
她心中還有一絲的期待。
隻見女孩神色不變,纖長圓潤的指尖撚起金針,依次紮入兒子身體。
膝蓋、手腕、耳下、眉心、腦後。
隨後金針狂顫。
在場眾人隱隱似乎能聽到什麼東西在咆哮。
沙沙——
沙沙——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春蠶食葉的“沙沙”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像是直直的要鑽入耳蝸裡去,讓人毛骨悚然。
眾人驚疑不定,就連池澤宇也安靜了下來。
他們直勾勾地盯著病床上的人,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一分鐘。
兩分鐘。
像是長達一世紀的沉默後。
池母終於軟倒在地,眼淚奪眶而出。
池澤宇憤怒的沉默著。
其他人站在一旁看著,有些期待這個假神婆的下場。
做完這一套,許惑心中安定下來。
池青野的命保住了。
不過施展針法時有些吃力,她現在眼前發黑。
許惑扶著床尾,緩緩坐在床邊。
醫生們湊了過來,搖頭歎息。
有人安慰湯母:“湯太太,節哀。”
“湯太太也隻是被這江湖騙子騙了,大家趕緊報警,把她抓起來!”
“都看著她,彆讓她跑了。”
其中鼻梁上戴著金絲眼鏡的外國醫生說著蹩腳的中文:
“早就聽說華國人迷信鬼神,真是可憐。”
“你看她現在這副樣子,這是知道出了人命,害怕了吧。”
此時,少女低垂著頭,坐在床邊,手還因為脫力有些發抖。
看起來還真像做錯事了誠惶誠恐的樣子。
池母猛的爆發了:“都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