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季敏隻能清了清嗓子,溫和的開口:“阿惑,遺像是自己掉在地上的,那隻是個小誤會,沒想到你記了這麼久。”
許惑:“誤不誤會,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季敏,你總得讓我出出氣,不是嗎?”
季敏搖頭:“真不是我,偉參,當時你也知道的。”
被叫到的許父目光沉沉:“許惑,你說你要怎麼辦。”
他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許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籌碼,許父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許惑修長的手指疊交在一起:“我要她跪下,對著我媽的遺像磕頭賠罪。”
在原主的記憶中,一直都有這件事。
小許惑小時候其實是有些不服管教的,每當這時,季敏就會拿規矩壓她。
小許惑很委屈,但是家中的傭人大多討好季敏,沒人會理這個不受寵的小姐的一點情緒。
小許惑隻能躲到房間中,抱著媽媽的遺像哭。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媽媽在,就不會受這麼多欺負,挨這麼多白眼。
小許惑有什麼事都會抱著相框訴說,完全不會嫌棄冰冷的相框硌手。
直到,季敏發現了這個秘密。
她說:“原來你在意這個。”
小許惑看著季敏意味不明的眉眼,當時隻感受到無邊的恐懼。
第二天,那張裝著媽媽照片的遺像就被打碎了。
裡麵的照片被破碎的玻璃劃得支離破碎,媽媽溫柔嫻雅的臉被劃得猙獰翹起,小許惑像是隻憤怒的小牛犢撞向始作俑者。
季敏被撞倒在地,反倒哭了起來,這一幕恰好被趕來了許父看見。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踹到小許惑的小腹處,一點也不看她疼的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的樣子。
而許父隻是扶起了季敏,將她擁入懷中,溫柔耐心的哄著。
那一幕,小許惑記了很久,同時也成了許惑記憶中為數不多深刻的片段。
許父深吸口氣:“這是你最後一個條件了吧。”
許惑微笑:“當然。”
許父看向季敏:“答應她。”
季敏柔美的表情出現了皸裂,開玩笑的吧,她怎麼能讓她給那個賤女人跪下。
許惑茶言茶語:“季敏好像不太願意呢,怎麼回事呀。”
許父不容置喙:“我替她同意,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現在跟我回家。”
許惑:“彆,現在就讓季敏跟著我走,你知道的,你們這家人的信譽向來不怎麼好。”
許父不由怒道:“你——”
許惑隻是平靜的回望著他,片刻後,許父落入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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