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施令窈。
“曼爾特先生,現在我回來了,你不用我了嗎?”
她一開口就是尖銳的質問,很顯然,她聽到曼爾特想讓許惑當這次走秀的模特的消息。
曼爾特皺起眉:“哦,上帝,是誰告訴你的,我沒有這樣的打算。”
施令窈不說話,隻是用尖銳到刺痛的目光打量許惑。
她將自己與許惑對比,這個女孩一雙眼睛微微向上挑,但並不顯魅惑,反而覺得她眼波流轉間看任何東西都像是空氣。
高傲中帶著目空一切的氣度,這種高傲並不流於表麵,而是一種深邃的底蘊。
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話術,那就是看誰都像是看狗。
她的嘴唇豐滿,鼻梁挺拔,難得兼具了西方人的骨相和東方人的皮相。
更重要的是那渾身氣質,一汪致命的,幽深的寒潭,足夠讓人沉淪。
暗中比較下來,施令窈的氣勢無端上弱了三分,但她怎麼肯承認。
她將矛頭對準許惑:“許小姐,你和我來自一個地方,應該也知道不奪人所好這句話。”
“我們從一個地方出來,你為什麼要為難我?”
許惑捏起一塊水色的馬卡龍放入口中,嚼嚼嚼。
施令窈執拗的盯著她:“許小姐,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許惑端起加了方糖的咖啡淺啜一口。
施令窈加重了語氣:“許小姐!”
許惑一直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施令窈當著曼爾特的麵直接諷刺她搶她東西。
敢情是惹不起曼爾特,拿她開刀?
而且,曼爾特安排誰當模特是他的事。
不指著老板罵,來罵她?她是什麼很好捏扁搓圓的人嗎?
許惑放下杯子,轉向曼爾特:“我把她工作搶了?”
曼爾特聽著有點生氣,對著施令窈說:“許小姐是我請來看秀的,在你生病的期間,我多次邀請她來當我的模特,她都沒同意。”
“現在你病好了,她更不會搶你的位置。”
許惑看她:“聽懂了?”
施令窈根本不信,暴躁的抓了抓頭發,正在這時,一旁送衣服的助理推著一個人台過來了:“曼爾特先生,您要的衣服送到了。”
施令窈一看到那件禮服,立刻表情都變了,像是看叛徒一樣盯著曼爾特:
“我就知道。”
因為這件衣服,就是她上秀場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