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兩個兒子針尖對麥芒,宋父也有些頭疼。
宋鶴……是他一手寵著長大的,把這孩子的性格寵得有些跋扈,但,足以證明他有多疼愛他。
這麼多年,無論是宋母還是外麵的情人,隻生出了這一個孩子,他去醫院查過,他是天生弱精症。
能有一個孩子都是上天眷顧。
所以,在隨厲沒回來之前,宋父一直把他當做唯一的兒子對待。
宋鶴幾乎沒受過苦,宋父反而很注重對他的陪伴。
在宋鶴小時候,宋父把他頂在頭上玩騎馬馬的遊戲,把他帶到辦公室,買一大兜他喜歡的零食。
儘管宋鶴長大後再差勁,再糟糕,宋父都不曾放棄他。
所以,在隨厲回來後,他對宋鶴的感情變得很複雜。
既怨恨他搶了自己親兒子的位置,又覺得不是他的錯,忍不住親近。
宋母同樣如此。
在那天婚禮結束後,她就病倒了,這一病就再沒起來,每天躺在醫院,誰也不想見。
然而,再拿到隨厲的資料後,她更想吐血了。
那天在眾目睽睽下認下隨厲,誰知道這一查才知道他在工地上下苦力,就是一個苦工!
兩個兒子。
一個兒子是親生的,文化水平極低。
另一個兒子不是親生的,腦子也十分差勁。
宋母差點懷疑自己是被人詛咒了。
先不提宋母,餐桌上,宋鶴和隨厲劍拔弩張。
兩雙目光同時盯向宋父,意思讓他選一個。
宋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最後又坐了回去:“隨厲,你明天也進公司學起來吧,把昭昭叫上,我來帶帶你們。”
宋鶴以為自己聽錯了:“爸,你什麼意思?你要把公司給他嗎?”
宋父笑了笑,眼底卻冷了幾分:“隨厲身上流著我的血,為什麼不能進我的公司?”
“我……”
宋鶴啞口無言,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後,他默默閉上了嘴。
許琪沒看懂形勢,張口就是幫著宋鶴說話:
“爸,您養了阿鶴這麼多年,早都是一家人了,有沒有血緣有什麼關係?您的家業當然是留給他的。”
話音剛落,夾雜著宋父怒意的一隻碗就砸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他的怒聲:
“這裡有你什麼事?”
瓷碗擦著許琪的耳朵飛過,她臉色瞬間煞白,她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在原地,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言會引來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錯什麼了?”
宋鶴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直接拽著許琪走了。
餐桌上隻剩下三人。
第一次交鋒,隨厲勝出,旁邊的柳昭借著喝水,掩飾笑意。
宋鶴上樓後,心煩意亂的聯係以前的兄弟:“出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