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爾的一家會所中,丁青痛苦的喝光一杯酒,叨叨著算計自己的損失。
“西巴拉,兩千萬,會所,賭場……”
李子成聽見丁青在那叨逼叨,沒有說話,隻是鬱悶的喝酒。總歸都是他沒辦好事兒,才有今天這一出。
桌子上的電話“叮……叮……叮”的響了起來。
李子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按下了接聽。
“喂?怎麼樣了?”
“嗯。”
“什麼?”
“好,我知道了。”
丁青看著李子成接個電話臉色難看,一驚一乍的,待他放下電話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不是應該的嗎?”
李子成咬牙說道:“他們開走了我們三十多輛運貨的卡車。”
丁青愣了一下,猛的拿起桌上的就被扔在了地上:“我一定要弄死王言,一定要弄死他。”
三十多輛卡車不貴,就是全買新車,也不到兩百萬美刀。更何況他們手裡的那些新舊不一,來路不一,也沒多少錢。
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相當於踩著臉問他們服不服。
那丁青服嗎?很顯然,他服。
這把賠了不少錢,嚴重影響了他手下勢力的發展。而斧山作為南韓重要的第二大城市,第一大港口,是他不可能丟掉的市場。那麼他想要在斧山發展,就得看天下會的臉色。隻要他乾不過天下會,或者說隻要他弄不死王言,他就得一直服,這口氣得一直憋著。
丁青無能狂怒,發泄了一會兒後,坐下來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們倉庫的位置已經暴露了,找機會選個地方轉移一下吧。這次損失不小,我們需要蟄伏一段時間。至於天下會……”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安於現狀,肯定還會向我們這邊發展。天下會已經是大患了,到時候在虎派絕不會坐視,他們肯定會有衝突。王言……找人盯著他,有機會一定要弄死他。”
李子成點了點頭,一口喝光杯中酒,一口喝光杯中酒:“好,我去做事。”
看丁青無能狂怒,他心裡也憋著火。出道這麼多年,除了三年又三年騙他的老王八警察,他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會所門口,李子成剛要上車,拿在手上的手機傳來了短信的提示聲。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李子成對身邊的石武說道:“你們先走吧,我這邊有點事兒,自己開車就好。”
小弟們沒說什麼,留下一輛車就走了。
李子成開車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已經廢棄的建築群中,走到一扇鐵門前推開走了進去。
“叫我過來乾什麼?”
“哎,臭小子,沒事兒就不能跟你說說話嗎?”見李子成沒吊他,薑隊長說道:“好吧,是有事找你。”
“我們收到消息,斧山那邊的人已經撤了。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你不是守爾的嗎?斧山的事也管?”
薑隊長沒好氣的說道:“這次你們金門集團和天下會的事情鬨南韓人儘皆知,再加上天下會並不次於你們金門集團,人家是一開始就洗白,收保護費都簽合同的,上邊很不滿意。明眼人都知道你們和天下會肯定還會爆發衝突,所以上級指示,讓我們和斧山那邊的同僚共通消息,看看有沒有可能做些什麼,能把兩家一起打掉。”
李子成點了點頭,隨後把北大門派付出的代價說了一下。
薑隊長聽過之後,皺眉沉思半晌:“也就是說你們近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遏製天下會發展就需要靠石東出以及李仲久的在虎派?”
李仲久非常懷疑這薑隊長的智商,那腦子是怎麼長的,能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
那不明擺著嘛,現在南韓就數他們三家最大,其次就是新出頭的天下會。至於其他的一些小幫派根本那就不成氣候。靠他們聯合阻擋天下會,之前又不是沒有。一旦有了點兒優勢,自己就能爭權奪利的打起來。
要說他們金門集團之前沒有關注天下會,那就是扯淡。事實上儘管他們之前合並之初,爭權奪利的厲害,但對外態度也是一致的,不可能看到有威脅他們的勢力出現。雖然由於各種掣肘,不能派除大規模的小弟明著乾,但之前他們也暗中使壞了,那些聯合抵抗要說沒有他們的手筆怎麼可能。可那又怎麼樣?結果不會騙人,現在天下會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儘管心中問候,但表麵上李子成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你說的都對。
“那麼你覺得在虎派和天下會孰強孰弱?”
李子成想了想說道:“現在明麵上來看,是在虎派更強。畢竟在虎派是橫行南韓多年的老幫派了,而且在成立金門集團之後,又和北大門派一起瓜分了帝日派。現在到底有多少實力,我和丁青都說不準。”
“但是天下會也不容小視。之前他們手裡的五千多人烏合之眾,經過篩選,選出了其中的一千人。這一千多人的待遇更好,按照天下會的評級來說,是真正的一級人員,待遇非常好。而且現在還有專門的場地、專業的人員負責培訓,再過一段時間那可都是精銳。被淘汰的那些外圍人員,也是根據天下會的標準自己鍛煉,實力也是在進步的。”
“這些都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什麼?”李子成自問自答:“主要的是天下會從成立到現在也不過才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種程度。而做成這一切的,就是那個在天下會以及四海集團都沒有任何職務,沒有一點關係,卻又牢牢掌控兩者的王言。隻要他還活著,天下會沒了還會有天上會,天邊會。”
“王言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派了六個精心訓練的槍手在深夜襲擊,就這樣他都毫發無傷。聽手下說,他今天收到錢就去買了斧山位置最好的海景彆墅。西巴………你們想要定他的罪?”
李子成略帶嘲諷的瞥了一眼薑隊長:“在對他下手之前,我們詳細的調查過他。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他正在跟在野黨的議員、地方檢察廳的次長、部長,以及斧山市政管理的政要接觸。時間越久,他的勢力越大。要是接下來擋不住他們的發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王言乾的那一套明眼人一看就懂,更彆說今年大選,他們剛成立的金門集團可是出了不少力的。隻是在出力的過程中,他們扮演的角色是狗腿子。
薑隊長猛然抬頭:“消息可靠嗎?”
“他做的雖然隱蔽,但也沒有刻意隱藏,你可以自己去查。”
“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啊……”薑隊長喃喃自語。
他是擁有那麼一顆正義之心的,是想要打擊罪惡的。但就真的如他所願,把金門集團還有天下會都辦了,南韓也還是那個南韓。不會因為缺了兩家幫派而變得更好,反而還會因為沒有了大幫派約束,導致本來的小幫派為了占據更多的地盤而讓社會治安更加的混亂。他不知道南韓真正的罪惡在什麼地方嗎?他當然知道,隻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或許也沒有那個膽子,隻能整整渣滓安慰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