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服不服的不重要,隻能說是短期沒有戰爭,王言不動手打他。畢竟一下子吞了遼東,多少的有點吃撐著了,一時半會兒的沒功夫搭理皇太極那個老王八,讓他有個喘息之機而已。不斷的北擴,拓展地盤是王言必須要做的。
大量的人口資源,廣袤的土地麵積,超時代的工業技術,是立於不敗之地並大跨步快速發展崛起的三個要素。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王言初步理順了遼東的情況,不說完全掌控那些新思各異的將領,但說話指定是好使。同時又來了一次整體的大練兵,裁汰老弱,弄下去不少人之後,隻留下了不到四萬的預備役,作為軍戶行屯田事。算上他本來的戰兵、預備役軍戶,也隻有不到七萬人而已。
軍隊的戰鬥力並不是隨著人數增多而遞進增長的關係,想要讓手下七萬人全部達到那兩萬戰兵的程度是基本不可能的。畢竟就是在他兩萬戰兵之中,前五千都能輕鬆打崩後一萬五。後來的那四萬人更拉跨,連他手下最垃圾的軍戶都乾不過。
關鍵也是他手中的資源不足以供應七萬戰兵消耗,按照他的標準,七萬戰兵的消耗足夠他養活現在這領地中其他的二十多萬人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又有不少的軍戶升級成功,達到了戰兵的水平。不過為了維護地盤秩序,王言抽調了少部分戰功卓著的老兵,以及部分中檔老兵,共計三千人擔任警察以維穩。
這幫人身著王言特意讓人打製的烏黑色輕甲,背著連發弩箭,以及箭矢彈藥,腰間一條武裝帶,左跨遼東軍中王言後改的製式雁翎刀,右側是一隻半米長的製式燧發火槍。
平日裡出去巡個邏,處理個糾紛啥的,威風的緊。也算是王言對這些老兵的獎賞吧,以後基本上沒機會上戰場了。
也是這樣,他現在手中的戰兵實際數量仍然是維持在兩萬左右,沒什麼大變化。
至於他裁撤士兵,導致的一些軍官,大頭兵的反撲,也就那麼回事兒吧。之所以說現在他說話好使,就是那些倒黴蛋襯托的。
人口的話,因為之前和孫承宗聊明白了,加上今年陝西大旱,流民遍地,所以又弄來了六萬人左右。加上之前王之臣又送過來的四萬多,一下子就是十萬多人出關進了遼東。手下人劃了劃了有好四十萬了。再多他就不行了,實在養不起。
儘管他生意做的不錯,這麼長時間過來,開發出來那麼多的產品,雖然利潤都很可觀。但他的產量就那麼大,大明及其周邊的市場也就那麼大,是有頭的。而他每天的花銷,那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現在整個遼東就是一個大工地,無數的大項目正在建設。
一條山海關—寧遠—錦州,直到廣寧衛的八輛馬車並行,按現代來講就是雙向八車道的一條水泥硬路主乾道正在修建。除散落的村落外,其他小城、小鎮等人口聚居的地方,也同步的正在修路。村村通他實在是乾不了,隻能可緊要的來,那些等以後慢慢來就好。
而新加入的十萬人的住所,也是頭等大事,畢竟這是在凍死人的遼東,沒有個地方可不行。因為之前還有許多空的村子,直接修繕一下安置,解決了不少人的問題。其他的那些人就是在山海關到廣寧衛,還有盤山之間選址,建新村。
得益於水泥,以及之前建的磚窯,大大的加快了建設進度。後興建的村子,一水兒的全是磚瓦房,玻璃窗。不患寡,患不均,這玩意兒沒有辦法。
王言是遼東土皇帝,真要說起來,這些人都是他的私人財產。所以房子什麼的,可全是王言免費提供的。看的那些住在原本用土和大石頭蓋房子的人一陣眼熱,大家都是難民,憑什麼就比他們住的好?正經的鼓噪了一陣子。不過這種聲音,在上百人被貶為苦役之後就消失了。
此外,還有開墾出來的大片土地。今年開春種了一茬的地,收獲也還可以。但相比起整個遼東四十萬人口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絕大部分的糧食都要花錢,靠大明的商人往過運。而今年大明內部饑荒,這幫人發財發的挺好,也不怎麼樂意搭理王言。還是花高價,這才有人願意往過運。
蒙古那邊的牛羊什麼的,也是成群成群往過趕。一年時間過去,王言的好信用,好口碑,好價格,已經傳到了草原深處。所以有很多人過來賣牛羊、皮毛等等等等的東西,還有相鄰的部落,不時的到廣寧衛的集市買東西。
加上這些牛羊,以及王言收來的周邊的豬肉,在算上進購的糧食,頂過今年冬天是沒問題的。而且由於後來的人沒趕上春耕,除了以上的那些項目外,又開墾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加上王言弄出來的水利設施,明年不說豐收,平年是沒問題的。
而他之前差人尋找的地瓜、土豆、苞米,以及南方的水稻啥的也弄過來了,今年育種,明年就能小部分推廣,後年就能大麵積種植。
再一個就是王言心心念念的造船事宜,經過這麼長時間,連綁架帶送錢弄來的造船大匠合力弄出了一款能近海航行的海船,現在錦州海邊的碼頭上停了三艘,是王言一年多的成果。
這個近海航行,也就是在遼東灣裡邊晃悠一下子,小日本都過不去。雖然不能去小日本挖銀子,但短期內也夠用了。他打算明年天暖和了進兵金州衛,也就是現在的旅大,被皇太極占著呢。等在那邊修個港之後,向北壓縮皇太極的地盤,也好順便打一打朝鮮。沒道理給皇太極上供,而不供他王某人啊。
而這個冬天除了把皇太極的外圍勢力趕回去之外,王言沒再大規模的殺戮,也是給個時間讓皇太極緩一緩,主要精力放在經略蒙古上。
之前半個月戰鬥讓皇太極認清了現實,跟蒙古接壤的地盤全線撤退,就是為了避免無畏的爭鬥,現在他的實力根本大不了大仗了。如此一來蒙古就閒著了,王言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蒙古內部從來不是一團和氣,為了牛羊馬匹,為了女人孩子,大草原上的兼並戰爭從來就沒有停過。王言已經控製了一部分部落,對於廣袤草原上的其他部落自然是垂涎的。
冬天蒙古人也沒什麼事兒乾,王言幫著找了,他下令讓歸附的蒙古諸部開始向西兼並。這把王言沒再乾看著,消耗蒙古人的戰兵。而是輪換著派戰兵上陣,權當練兵保持戰鬥力。
歸降的部落頭人是敢怒不敢言,主要是攝於王言強大的武力,不服是真殺。一方麵頭人以及一些管理者是貴族,手下的牧民、牛羊等等什麼的都是私人財產,過的日子也不怎麼樣。現在王言的到來,讓這些人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種可能,頭人的權威正在削弱,已經有點兒不聽話了。
兼並所搶來的牛羊馬匹,女人孩子什麼的,一部分給那些部落做戰利,一部分帶回遼東促進民族融合。
為此王言特意頒布了一些法令,以保證這些外族女人孩子的權益,他也是不得不為之。
後來的那些流民還好一些,畢竟之前都好快死了,現在有個安定的生活來之不易,一時的就直想好好生活奔小康。
但之前跟著王言的那些軍戶及其家屬就不一樣了,那是真的不慣毛病。他們是跟著王言發家的,多數都是工廠中的工人,一個個活的相當滋潤。而且這兩年多的時間,除了被皇太極包圍了一次損失了小部分的精銳人馬以外,就從來沒打過敗仗。
那自信心與榮譽感是無與倫比的,就是對於後來的那些流民都看不上,就彆說外族蠻夷了。因為王言早有規矩,不敢明著打壓欺負,但是抱團排擠時有發生。
這賤病給王言氣夠嗆,才過了兩年好日子就這逼樣了?這種風氣是絕對不能任其瘋漲的,於民族融合、團結不利。所以王言下手直接抓了一批人貶為苦役,勞改三年,這才有所緩解。
禁絕是做不到的,隻能交給時間。對於外族的幼童,不論男女王言是一視同仁的,必須到學社就學,同時老夫子也會不斷的去強調民族團結的概念。所以等第一代的老人都死了,等小娃娃們都長大成人就好了。
已經長成,有自己想法的外族孩子,王言這裡沒有,他不要。那是親眼見證王言手下戰兵的暴行,並深深銘刻在記憶深處的一群孩子。雖然出了人傑雄主王言也不懼,隻手可滅。但能省點事就省點,費那個勁乾啥,源頭就先遏製一波。
就這麼著,崇禎元年過去了,時間來到了崇禎一年。
一月二十,錦州城,將軍府。
隨著女人痛苦的慘叫,一陣大聲的說話聲響起。
“大娘子用力……哎……對對對……就這樣……快了,快了,再加把勁。”
外屋,王言耐心的喝著茶水。看著麵前抱著肚子,嚇的臉色發白的周家姐妹,以及一邊強裝鎮定的魏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讓你們來,非得來,害怕了吧……”
裡邊叫的女人自然是丁白纓,王言儘管不是專業的,但對婦科、兒科還是有了解的,畢竟孩子都不老少了。丁白纓這個情況,完全就是她自己作的,說什麼為了孩子的健康,整天的不少吃不少喝的,孩子發育太好,生的時候不費勁就怪了。
周家姐妹是纏著王言,要死要活的非得生孩子,這才差了一個月懷上的,下個月這倆娘們就該生了。
魏延則已經二十二了,王言直接一發入魂,再有倆月也到她了。這裡得說一句,魏忠賢聽說魏廷懷孕了,那是樂的合不攏嘴。王言估摸著要是生個小子,魏忠賢就該把銀子給他了。這魏忠賢明顯是沒憋好屁,因為這老王八最近活動的愈發多了,王言猜測八成是想多活幾年,幫著魏廷的孩子上位……
至於他最小的小老婆,張嫣倒是沒懷上,不過今年也得安排上了,此刻正在裡麵跟著穩婆一起幫著接生呢。
見沒人回答,王言念叨著“她呀,就是吃了太多東西,營養太盛了,肚子裡的孩子太大,這才不好生。你們三個都是正常吃飯的,不用害怕。”
向來多愁善感,一副要死的樣子的周妙彤抹起了眼淚,走到王言身邊坐下“老爺,我聽說很多女人生孩子都挺不過去,好一些的保住了孩子,不好的就是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