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診結束,同依然生悶氣的阮梅吃過午飯,王言開車去了新拿下的一家大酒吧,手下三百多小弟早都等在那裡。
因為很多都是剛入夥的,不知規矩,這一次王言就是過去講一講。順便照常的畫個餅,簡單的洗一洗。
他手裡的錢也就隻有不到三百萬,靠著這點兒錢,加上那些娛樂場所的盈利,三個月他就會被拖垮。所以工資肯定是不能全發的,他打算下個月先給開始的七八十人發錢,剩下的那些美其名曰先考驗一個月……
那些錢他先拿著去開製衣、製鞋廠,有倆月也該做起來穩住局勢了。不吹牛比,他一邊盜版那些大牌,夾帶著賣自己的品牌,再偶爾的拿一些新潮的設計出來,絕對賣瘋。
至於工廠什麼的,那可太簡單了。他是古惑仔,是流氓頭子啊,就欺負人了怎麼地吧。初期的銷路更不是問題,整個馬鞍山做鞋服買賣的都是他的下線。
而工廠的工人自不必多說,都是手下小弟的家人過來做工,如此他壓一個月的工資絕對問題不大。綜合下來,基本上也就是花錢進購一些設備,其他的幾乎沒有成本。
再算上他整飭馬鞍山環境,提高安全指數,激發市場活力,就是財源滾滾。
等他穩住這一段時間,再把強身丸弄出來,培訓一下小弟,讓他們出去推銷。接下來那就是個滾,連搶帶賺越滾越大,他王某人又是東南亞地區最大的流氓頭子,不對,是最成功的商人。
之前讓律師弄的公司,自然還是龍騰,這才兩天而已,走流程還要一段時間。不過他交代的,起草標準收管理費的合同已經擬好了。不過公司沒建好,不能叩龍騰安保的公章。
隻是他們是她媽的流氓,公司建沒建好有關係嗎?當然沒有。
訓了一頓話之後,讓小弟們去打印合同,帶著去找商戶通知,下周一正式收管理費。同時又有一批人,開始對地盤內違法亂紀的犯罪團夥進行毀滅打擊。
警察到底是兵,哪兒有一幫流氓消息靈通啊。那手腳不乾淨小偷小摸的,當街調戲婦女的,沒事兒吆五喝六大馬路上裝比的,按照王言的指示,不管是乾什麼的,上去就是一頓踢,彆的地方不管,但在龍騰掌控的地盤,還有下一次直接斷腿挑筋。
相對的,對商家就和氣太多。小弟們都是拿著合同,帶著小律師去逐條逐條明明白白的講解細則,最後確認老板聽明白了,留下一份合同直接走人。至於怎麼想的,同不同意他們不管,那是再之後的事。
小弟們的執行力還是可以的,雖然才剛入夥,不是很熟悉他。但早先的七八十人什麼樣他們是看在眼裡的,有樣學樣跟著來還不會。
經過一個下午及晚上的時間,在龍騰的拳打腳踢之下,第二天整個馬鞍山地區的環境就可見的好起來。而小弟們還沒停手,堅決貫徹落實大哥的指令,一個都不放過,挨個的堤了出來踢一遍。沒辦法,疼都不長記性,何況不疼,必須打服。
龍騰第一次亮出了名號,同時整飭環境,那些過來求醫的人看到坐在那裡診病的王言一時的都有些拘謹。以前知道王言威,但到底是聽說怎麼怎麼樣,從沒感受過到底威到什麼地步,而且王言也沒擾過民。都是普通人,就知道個牛比而已。可經過昨天之後,人們這才知道,笑嗬嗬坐在那裡的年輕人有多大的能量。
而一方麵是治病救人的醫生,另一方麵又是違法亂紀的流氓頭子,正反兩麵的撕裂感實在是讓人感覺古怪。對於王言這麼有實力還住在公屋,還給人看病,他們是在不理解,隻能當王神醫有病。反正醫術高,收費低,不看白不看。
王言不在乎旁人怎麼樣,倒是阮梅看著他都有點兒陌生了。好在他及時的碎嘴子撩撥一番,讓阮梅確認還是原來那個人,這才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轉眼三天過去,龍騰地盤內的亂紀之徒無一幸免,全被刮出來踢了一遍。商戶們也全部收到了龍騰的合同,隻待明天上門收費。
工廠的地方也找好了,就在不遠的十四鄉。經營不善基本要倒閉了,老板又欠了高利貸,想著要出手。王言表示這個工廠他要了,錢一分沒有,但會幫著擋災。
那老板也沒辦法,不是被這夥人收拾,就是被那夥人搶。即使他把工廠賣了,也不夠還欠的錢,以及那麼多的利錢。與其之後被糾纏,禍害的家破人亡,不如就給王言讓他們狗咬狗,當然那是再清楚了王言實力之後。
工人也找好了,正就著原本的機器給王言的小弟做工裝呢,一水的西裝皮鞋,穿上之後絕對的高素質古惑仔,甩其他大褲衩子花襯衫的最起碼是八條街。
不光如此,他還定製了龍騰的徽章,就是他華夏帝國的那麵國旗,‘金龍托日東出圖’。到時候彆再身上,如同新世界裡的金門集團那般。這也是王言跟那邊學的,以前還真沒想著這套。但也不錯,隨著龍騰愈發壯大,這種外顯的儀式感也更能提高小弟們的歸屬。
晚飯,王言一邊吃,一邊囑咐阮梅注意事項,之前他號過脈又新開了方子。這種大病,須得經常關注,根據情況隨時調整用藥。
“都記住了嗎?”
“你不是都寫了一遍?拜托,我識字的。”
“彆說我沒提醒你啊,萬一不注意,到時候搞不好還會加重病情。”
“哎呀,都記住了。”
彆看阮梅總是磨磨嘰嘰,但她受不了彆人絮叨,趕緊轉移話題:“玲姐她們好像很慘啊。”
“怎麼了?”
“昨天下午,我路過她們門口,聽到那個方展博說什麼爸爸被打死,仇人的兒子混了黑社會……”
“上次我幫你出頭的時候不都說了嗎,你不是也聽見了?有什麼新鮮的?”
“不詳細嘛,我聽說啊,方展博是親眼看見他爸爸被人打死………巴拉巴拉”阮梅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了當時的情況,八卦的不行。
王言笑嗬嗬的聽著阮梅巴巴,人後不講他人,這個良好的品格真的甚少有人具備,包括他自己。以往的世界,他跟劇情人物講彆的人怎麼怎麼樣,真說起來,也是背後說小話的一種……
“哐,哐,哐”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阮梅看了王言一眼,起身過去開門:“來了來了,不要敲了啊。”
門一打開,看見外麵著急的羅慧玲,想起剛才自己說的八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玲姐啊,敲門這麼急,怎麼了?”
“阿言在你這裡嗎?”
“在啊,吃飯呢。”
羅慧玲沒搭理阮梅,直接奪門快步走了進去。
阮梅哎了一聲,看著跟在身後的方婷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方婷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跟著走了進去。
羅慧玲站在王言麵前:“阿言,言哥,我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說事兒。”
“是展博啊,他被丁家的人帶走了。他們都是黑社會啊,心腸狠毒。我怕展博遇到危險,想讓你救他出來。”羅慧玲一口說完,緊接著補充:“不讓你白幫忙,我給錢……”
這段王言知道,本來是方展博和阮梅一起出去賭馬輸錢,回來的路上被丁益蟹截走了。現在看那樣是在公屋不遠被抓走的,由此看來,從始至終,丁家都牢牢的掌控著方家這些人的情況。
能看出來羅慧玲確實是著急了,說什麼黑社會心腸狠毒豈不是把他王某人也罵進去了?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他確實不是好玩意兒,當即擺手打斷:“行了,大家都是鄰居嘛,互相幫助也是應該。而且我和忠青社早晚也會碰上,不打緊。知不知他被帶到哪兒了?”
他要發展,跟丁家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提前拉一波仇恨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待他把馬鞍山發展起來,肥肉誰不眼饞?慢說老丁家,其他幫派也得過來乾他。
他的地盤再過去一些,到了沙田的繁華地帶就有忠青社的勢力。忠青社還是涉及販毒,一個統一的、活力高的市場是沒有人會放棄的,不摻其他的東西也會撈過界。也是這樣,他這次就存著先威懾一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爭取時間緩一緩的意思。
再說,他之前跟羅慧玲打招呼沒少說什麼有事找他這那的,牛比都吹出去了,現在人家真來了,他也不能不幫不是。
隻是或許羅慧玲對港島流氓不太了解,不知道忠青社是個什麼地位,現在認識最牛比的就是王言,她不知真要論現在的實力,忠青社打龍騰八個都有多。
“不知道,聽那個孩子說,他被人帶上車就走了,現在估計還在路上呢。”
王言點了點頭,拿過放在櫃子上的大哥大打起了電話:“喂?派人盯一下忠青社的幾個頭目都在什麼地方。尤其是丁家老二,找到了馬上告訴我。”
放下電話,王言看了一眼著急的羅慧玲以及方婷:“好了,等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們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二女齊齊搖頭,她們怎麼有心思吃。
王言點頭,看向一邊站著的阮梅:“你站那乾什麼?吃飯啊。”
瞪了王言一眼,阮梅讓羅慧玲以及方婷坐下,這才回到飯桌重新吃飯。
在羅慧玲以及方婷焦急的咬嘴唇、扣手指的煎熬中,十多分鐘之後,手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王言放下碗筷,抓著大哥大起身,一邊接通一邊說了個‘走’,著急的二女趕緊跟上。
等電梯的功夫知道了地址,王言道:“在佐敦,開車二十分鐘,他們也是剛到,來的急。”
羅慧玲點頭,沒有說話,她是真著急。
下樓開上車,帶著她們兩個向佐敦開去。他沒帶小弟,是撈人威懾,又不是直接開乾,用不上小弟。再說以忠青社上千人的勢力,他手下那三百多人好乾啥的。
一家名叫‘潮州城酒樓’的飯店門前,王言開著帶著二女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停在門口:“下車吧。”
待二女緩了一下之後,王言當先走了進去。
看著王言帶兩個女人直勾勾的往裡走,門口的小弟攔了一下,吊兒郎當的說道:“對不起啊,現在不營業,吃飯去彆家吧。”
“找方展博,就是剛被丁益蟹帶回來的那個。”王言搖頭,還貼心的解釋了一句。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叫我們大哥的名字?我勸你趕緊滾蛋,不然有你好看。”
二話不說,王言直接一個嘴巴子掄了過去,給那看門小弟扇到一邊,肉眼可見的,兩顆牙相伴著空中飛舞落到了地上,可以想像有多大的力。
旁邊站著的小弟愣了一下,接著想也不想,直接嗷的一嗓子:“有人打上門了,快來人……”
話音剛落,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在門口稍等一會兒。”
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發呆的羅慧玲以及方婷交代了一句,王言上前一角踹飛了通風報信的那個,迎頭衝著出來的一幫古惑仔就乾了上去。
在羅慧玲、方婷傻站著不是如何是好中,一頓霹靂乓啷過後,王言笑嗬嗬把擋道的一個古惑仔踹倒一邊,對著二女招手:“進來吧。”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二三十人,羅慧玲同方婷對視了一眼,小心的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