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行動,充分體現了龍騰安保對港九江湖的掌控,同樣也體現出了龍騰準備之充分。
人有失手在所難免,但準備萬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無論是警察那裡,還是龍騰派出去的精銳人手,以及人數眾多的下層小弟,全部完成了既定目標。
一夜之間,港九大大小小的流氓頭子,走粉的狠人等等,隻要位夠的,不是被警察抓走,就是被龍騰帶走。龍騰的小弟們也是借著先發優勢,一舉拿下了整個港九。
這一夜,港九江湖曆史翻開新的篇章,不再是以前的山頭林立,隻龍騰一家。
不過說實話,這都不算什麼,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邊。因為統一的港九江湖絕不是港府樂見的,於他們自己的利益不和。什麼站好最後一班崗,完成偉大的曆史交接是沒有那一說的。畢竟在洋鬼子看來,港島的回歸在一定程度上是他們的恥辱。他們是巴不得留下一堆爛攤子讓國內焦頭爛額,拒絕不了惡心惡心還不行?
尤其現在八八年,還有九年的時間,像什麼教育啥的可做的事有很多。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龍騰就顯的比較礙眼了。
而且這一次,龍騰和警隊中層警察的行動,事先並沒有告知,完全是私自行動。要知道這一晚出動的警力是不少的,還是好幾個部門的聯合行動,這是什麼行為?是挑戰警隊,挑戰港府的權威。叔能忍,嬸也不能忍,何況是官方政府。
這是王言三年以來的積累,實在是強身丸太牛比,錢太多。細說起來,操作也很簡單。因著本身龍騰沒有黑產,真是大鳴大放誰也不怕。有龍騰中層小弟,跟警隊中下層接觸。一點點的有了關係,龍騰會發力幫著上位。加上本身龍騰有的警隊中上層資源,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
當然這些動作瞞不過旁人,警隊高層是知道的。但知道動作,和知具體操作是兩碼事。加上龍騰給的多,他們以為也就是大貓小貓三兩隻,沒什麼所謂,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裡能想到王言這麼瘋啊,竟然敢挖警隊的根。
所謂法不責眾,龍騰拉了那麼多人他們確實辦不了。畢竟以前廉政公署成立,不是也沒辦了那麼多人嘛,反而還加薪安撫。現在的情況照那時不差了,隻要動了一些人,那就是人人自危,以致警隊暴動。所以這件事,他們是隻能捏著鼻子認的,還得公事公辦,該升職升職,該加薪加薪。
但同樣的,他們也懷疑王言腦瓜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畢竟王言旗幟鮮明,港九皆知。現在弄這一出,他不想後路的嗎?
各國曆史都有,不是看想不想搞事,而是取決於有沒有搞事的實力,有實力,那就是錯。像龍騰這一夜展露出來的,那不是有實力,是相當有實力。畢竟看那樣子,警務處長說話都不見得有王言好使,找死。
王言自然不會知道他們怎麼想,這都是皮毛而已,畢竟是跟龍騰接觸最多的部門,怎麼也藏不住。而且他沒有選擇,相比起一夜之間,所有流氓頭子跟走粉的頭子全部消失來說,現在這樣一半一半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其他政府部門中,龍騰也有人手。想也正常,畢竟龍騰在港島涉足很多行業,有接觸也是難免,加深友誼也是平常。
至於說什麼找死的事,王言自然不會做的。根據去年最新指示,三人建支部,龍騰在國內的分公司以及港島的總部所在加起來符合條件的得數千人,所以都是有支部的。總攬的領導,更是他主動向上請求特派的專員,就駐在港島總部監督、建設,發揮戰鬥堡壘作用和先鋒模範作用,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和群眾工作,並對重大問題提出意見和建議,他還給了十三級待遇。
最關鍵,王言基本上完全開放,想看啥看啥,就這麼自信。龍騰安保那邊的灰產是不跟龍騰掛鉤的,一點兒聯係都沒有,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至少看起來絕對乾淨。最近龍騰正在跟奧島那邊接觸,想要弄一張牌照把大賭弄出去,基本上問題不大,砸死他們。剩下的那些小賭檔,就當棋牌室、麻將館了,收益給小弟們零花。
至於剩個知心姐姐的產業,他也沒有辦法,這玩意兒禁不了。有交易、有市場,有市場就有交易,他做不到讓知心姐姐從良,更做不到不讓新人下水。他保證兩方人的利益,不詐,不欺,以及健康,夠意思了。
而且他行動之前,還跟張建邦那邊通過氣,甚至連配合行動的警察名單他都提供了一份。再說龍騰在國內的投資、慈善等等,實在是改革急先鋒,問題不大。
雖然他的姿態很低,但愛國不是舔,他愛的是那一片熱血染紅的山河……
港府的反應王言是不擔心的,龍騰乾淨的不能再乾淨,沒有理由辦他的,想拿捏他根本不可能。龍騰同港九名流多有合作,港府高層,乃至再後邊的政客,龍騰不是沒有問過路。
港島靠龍騰吃飯的人那就數不過來了,看看北區那熱火朝天的就知。真要說起來,現在龍騰在港九的影響力,比韋嘉誠經營了二十年的黃河實業要牛比的多。
再加上他這一夜展露出來的實力,沒有人會找不自在。稱死了就是開啟新一輪的製裁,玩玩政策什麼的,影響有,但不大。而且真要說起來,他們要是能弄王言,也不至於眼看著龍騰靠賣強身丸割全世界的韭菜,早辦他了。到了現在龍騰已是龐然大物,再沒機會。
這一夜結束,新界中的幾個火葬廠飄的青煙就沒停過,同時龍騰在新界的磚廠緊急開工,新造了不少磚供應北區大開發。屬於龍騰的貨輪也是一早就出港,開到公海附近將一個個灌了混凝土密封的大鐵桶沉入深海……
各地早起的人們除了發覺古惑仔反常的早起,滿大街的晃悠之外,一點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有一些住在娛樂街附近的人們看到被人破壞,一幫身著龍騰製服的人在收拾,想起了昨夜的叮叮咣咣,對上那邊龍騰壯漢的眼神,趕緊的一個激靈,打著哈欠狀若無事的走遠。
還有一早的,各地警署中打著哈欠值班的警察,不斷的接到人口失蹤的報案,一頓熱情的服務送走報案人之後,不屑的將記有報案信息的文件撕得粉碎,扔進垃圾桶。接著美滋滋的吃起了,由西裝革履看著很疲憊的漢子,開著廂式貨車送來的早餐。
很豐盛,一早就是燕窩、鮑魚……
一夜沒睡的王言通過最後一通電話,掛斷後隨手扔到一邊,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走到窗邊看著仍然蒙著霧的海麵,對麵的建築若隱若現。
用時三年,從手下八個小弟,到如今手下打仔上萬,員工數萬,上下遊產業數以十萬計的巨無霸。他又一次成為了白日裡的名流,黑夜中的王者。但,也沒什麼大不了,平常事。
王言看著遠處出神,半晌,一陣敲門聲響起。
霧氣已經散去大半,可見的陽光照在海麵上,是個好天氣。看了眼時間,八點剛過,王言過去打開門。
“言哥,早餐。”
門外來人是他之前吩咐過的,過來送早餐的小弟。
“嗯。”
應了一聲,王言接過早餐以及洗漱用品、衣服,小弟懂事的關好門撤退。
將早餐放到桌子上,王言走到臥室中,叫醒熟睡的龍紀文“差人送了早餐過來,起來一起吃點。”
龍紀文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想起昨夜的瘋狂,臉色羞紅,卻不躲閃,猛的伸手摟住王言的脖子“早啊。”說話間,上去就是一口。
王言直起身,將一絲不掛的龍紀文帶出被子,拍著她光滑的背“有味道,去洗漱了。”
一句話,龍紀文硬挺的嫵媚儘去,默默的鬆開手拿被子蓋住下身,隨即伸手擋住口,哈了一口氣,瞪著王言“哪有,香的。”
“逗你的,快起來吧,一會兒飯都涼了。”
王言笑著出了臥室,坐到了飯桌上吃起了早飯。
不大一會兒,龍紀文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坐到王言對麵哇了一聲“早餐這麼豐盛。”
“你昨天辛苦了,補一補嘛。”王言隨口調笑。
這飯是標配,龍騰安保員工,以及昨夜有行動、值班的,上班早撞到的警察都有份,跟龍紀文是雞毛關係沒有。
沒有糾纏這個,龍紀文問道“你今天有事嗎?”
“嗯,怎麼了?”
龍紀文興致不是很高“想多和你一起嘛。”
看了她一眼,王言實話實說“還有兩個跟你一樣,她們一個在英國,一個在法國,再有兩個月差不多就該生孩子了。”
說完,不理龍紀文,王言自顧快速吃完早餐,洗漱過後,換好衣服,路過餐桌道“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龍紀文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眼看著王言開門,出去,關門,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哭出聲來。
她以為自己是那個唯一……
王言下樓,坐車去到了龍騰物流旗下位於沙田的一間倉庫。
下了車,守在門口的小弟趕緊的問好“言哥。”同時,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點了點頭,王言走進了倉庫中。
映入眼簾的,是最裡麵碼放整齊的一堆貨物,以及二三十個安保公司的職員,有的圍在桌子上吃著飯,有的在一起打著牌,滿屋的煙味,烏煙瘴氣。角落處五花大綁著,眼蒙著,嘴塞著的是五個隻穿了內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