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小戴想要出頭的想法是非常迫切的,就像他跟鐵頭說的那般,如果隻靠勤勤懇懇的乾著臟活累活,真的窮一輩子,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死都比不上眼。
王言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做事有規矩,講人情,出手大方,個人武力強,尤其想到王言單槍匹馬砸了小日本幫派的酒吧,還極其殘忍的打斷了那麼多人的腿,還挑了筋,這種戰鬥力以及狠勁,他想想那個畫麵都哆嗦。
最關鍵的是,那才是王言來到東京的第一天而已。剛來這地方,兩眼一抹黑,退路都沒有呢,就敢上去砸場子搶錢,這他媽才是狠人。關鍵人家有腦子,跟他說的那些什麼有組織的撈偏門方法,還要開什麼服裝廠,找偷渡過來的婦女乾活。
他帶著些許物是人非的抽著煙,看著隻一夜沒回來住的房子,怎麼看怎麼覺著破爛。再看看圍在麵前的,一幫過去同他一起抱團取暖的,神態各異的老鄉,怎麼看怎麼覺得窮酸沒出息。
還得是他戴某人啊,雖然挨了一頓毒打,但是得著錢了,還借此抱上了大腿,當真是時也命也……
如此暗自感歎一番,他開口打破了廳中的沉悶“考慮的怎麼樣了?不想乾不強求。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記號,那就是管住嘴,出去不要亂說。要是亂說的話,彆看咱們都是東北人,很多還都是同鄉,但我保證你們比我慘。”
說話間,他陰狠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視,最後停在了老鬼的身上。雖然他病情臉腫的樣子很滑稽,但是他目光中的狠勁卻是不作假的,還算有些威懾力。因為往日他就很莽,東北話講就是特彆虎,要不然也不會被老鬼三兩句的忽悠著跟王言找不痛快……
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老鬼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就是賤的。他還是笑的看不見那一對小眼睛“小戴,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你放心,咱們大家夥都不是多嘴的人。”
隨著他的話,其他人開始跟著表衷心。如此烏央烏央的說了一圈之後,老鬼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想,這一次我跟著言哥乾了。咱們來這裡這麼多年,罪沒少遭,給小鬼子欺負,給那些混黑社會的人欺負,還要整天的擔驚受怕,錢卻沒賺到多少,這種日子我早都過夠了。現在有言哥出頭,他有想法,有手段,之前你們也都看到了,打了小戴之後還給了他十萬塊讓他休息,我想他以後對咱們可定也不會差。
剛才小戴傳了言哥的話,說隻要我們大家一起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那就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隻要大家團結在一起,我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咱們?誰還敢搶咱們的錢!小戴,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但要是沒有我,你也不見得能跟言哥。你跟言哥說,我老鬼第一個跟他。”
“乾了,我們都跟著言哥發財。”
“對,言哥說要膽子大的,要敢打敢拚,咱們都過不上人過的日子,還有什麼不敢的?乾了!”
一屋子裡十多人都開始陸續的表態。當然,主要表態的還是之前見過王言的那幾個人,他們對王言如何還有些概念。剩下的那些人,都是小戴找來的這些年認識的感覺還可以的。他們沒有見過王言,不知道王言有多大方,又有多果斷,但他們不是村頭的二傻子,還是能聽出來小戴之前說的那些東西,確實都是能賺錢的。那麼先跟著乾乾也無所謂,這是他們的想法。
其實很多人不是不想去乾點兒大的,但就是苦於沒有人去阻止,沒人領頭。一般人他們又不服,而且有見識的人很少,不知道該乾什麼能賺多的錢。即使有心加入幫派也不好混,小日本的幫派看不起他們,華人幫派多是按照地域分的,他們也融入不進去。自己的老鄉,又沒有人能站出來挑大梁。當然了,過去也不是沒有立棍的,但是都走歪了路,打家劫舍如何能長久。
現在出來了一個王言,雖然乾的事兒同樣不是很正經,但至少表現出了有腦子的樣子,還能讓他們對未來有個憧憬。
小戴看了嗷嗷叫的眾人,他說道“話我先說好,新宿什麼樣你們也都知道,咱們撈偏門掙錢,是在彆人的碗裡搶飯吃,肯定會得罪人。說不上哪天咱們就得跟彆人動刀子,那是真的要命。現在你們嗷嗷叫,要是到時候誰出賣兄弟,誰臨陣逃跑,那時候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放心吧,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什麼人還不清楚嘛。”
“就是,儘管放心……”
與此同時,在不遠地方的一條小巷,用小日本的說法就叫橫丁,即主街上可以拐進去的狹長小巷。這裡多是居酒屋,小吃攤,人頭竄動熱鬨非凡。隻要有錢賺,新宿再混亂也總有人氣。這街上擺攤開店的,有日本人也有其他國家的人,當然也有會兩手庖廚手藝的黑戶,遊人的成分當然更加的複雜。
當然,還是那句話,隻要好管理,隻要沒有什麼大的命桉,那麼警察就不會管。要不然就現在這種情況,街道兩邊一堵,能抓到一半人都是非法入境的。
很多人不知道這種情況,也不去想,想了也沒什麼用。反正他們除了出去工作多是生活在這裡,見到警察就繞道,基本上活動也沒什麼限製,讓他們感覺還挺自由。再加上各種地域、鄉情關係的自動聚集,在這裡生活,除了周遭建築風情不一樣,跟在老家的時候差不多,這大抵也是其他各國唐人街的由來。
王言還是與這裡大環境格格不入的西裝革履,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一把小肉串,愜意的吃喝著穿梭在人群中。
他的眼神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掃視,耳朵接收著附近的雜亂的信息。他看到有人在偷東西,看到有人在交易一些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看到有人三五一夥的聚集嘴裡臟話連篇,對著路過的姑娘吹口哨,肆意的開黃腔。
終於,在走到中段的時候,王言在一家居酒屋發現了要找的人。
那是一行四五人,坐在居酒屋門前的桌子上,人手一瓶酒噸噸噸的喝著,另有一張桌子,隻有兩個人坐著。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摞子卡片,他對麵的人則是拿著錢拍在桌子上,兩人交換了錢和卡片,一個數卡片,一個查錢。
王言穿過人群走了過去,待那個買卡片的人走了以後,他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對麵的男人“你就是太保?”
“係呀,咩事!”太保一口粵語,語氣不很高興。麵前這個西裝革履裝假鬼子的選手,有些不尊重他。這麼多年行走江湖,哪個不是叫他做太保哥。這個小子倒好,上來就問,一點兒沒客氣。
王言當然明白他什麼想法,有些小能耐的人總自我感覺良好,當然這個太保也確實有兩下子,要不然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原本的劇情中,鐵頭就是從這太保手裡弄了電話卡出去倒賣,而後又弄了假的信用卡去到商場盜刷賣奢侈品,更是在電玩城的小鋼珠賭博機中做手腳,更換了裡麵的芯片。無論是電話卡,還是信用卡,亦或是搞芯片,這都要點兒技術的。而太保最後卻是跟著其他人一起做毒,明顯是走差了路。
雖然玩高科技不一定有毒品暴利,但至少有光明正大的做大的機會,顯然毒品是沒有的。他們這一幫人玩來玩去,也就隻是在新宿蹦躂,沒什麼大氣候,遠不如搞搞科技賺錢長久,而且做大之後也不差錢。
當然他們的目光、見識有限,想不到那麼多,看不到那麼遠,眼前的暴利往往都非常誘人,倒也說不上什麼對錯,隻是王言站在上帝視角看問題而已。
沒在意太保的些許不高興,他問道“有人跟我說那些電話卡都是從你這裡出去的,剛才我看到也有人在你這裡買。這些東西是你們自己研究的?”
“吃飯的手藝,我手下的兄弟研究的。”太保驚訝的看著王言“你講粵語?哪裡的?粵省還是港島?”
“東北人,以前有個那邊的朋友,跟他學的。”王言隨口扯了個謊,問道“你們的技術能做到什麼程度?那些遊戲卡、影音磁帶什麼的能做麼?”
“遊戲卡我們一直都在做,至於影音磁帶什麼的,沒做過。那種東西,要麼就是做一堆,要麼就不做,量少的話不劃算,而且我們也沒有工廠,沒有設備,不好做啦。要做,就做心驚肉跳的。看你順眼,我這裡還有銀行卡,可以騙過商場的那些刷卡機,讓它識彆成我們已經付過款了,光明正大的白拿東西,要不要做啊?”
“這裡是五十萬,先給我拿一些電話卡。”王言掏出錢包,數出鈔票放在桌子上,問道“能不能讓我跟你手下做東西的兄弟聊一聊?”
“怎麼?要挖角啊?”
“看你們的能耐用錯了地方,帶你們發財啊,傻仔。”
被王言看傻子的目光盯的受不了,太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伸手指著王言“你他媽的敢罵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隨著太保發作,後邊桌上喝酒的四個人站起身來,圍在了王言身後。
掃了一眼這幾個人,又看了一下外邊等著看熱鬨的人,王言搖了搖頭“傻仔,咱們彆在這裡動手,招來的警察就麻煩了。走,你帶我去你們的老窩看看,放心,我不跑,咱們到了地方,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行不行?那五十萬你也先拿著,打歸打鬨歸鬨,賺錢不能耽誤,是不是這個理?”
太保眼睛瞪的很大,他覺得王言在挑戰他。他就不信這假鬼子能有什麼依仗,在他們五個人手下跑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在這裝什麼逼呢?他眼中寒光閃現,壓著自己的怒火“夠膽,走,今天不讓你滿地找牙,我太保白混這麼多年。”
這不是假話,他在這邊還是有些名號的。現在都拍桌子了,要是不辦了王言,那丟人就丟大發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讓王言吃些苦頭,讓彆人知他太保不好惹。至於什麼五十萬,那就是他的損失費,挺好的,他們幾個忙活好幾天的錢都賺出來了。
王言晃晃悠悠的繼續拿著啤酒、肉串,悠哉悠哉的跟著他們離開。在太保等人要弄死王言的眼神中,一路上還又買了些酒,還有各種小吃,提在手中跟著他們離開。
出來混的,有一定名堂的,都不是好相與的。太保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真的帶王言去他們住的地方。在走到了一條無人小巷中的時候,他在兜裡掏出了一把彈黃刀,猛然轉身,凶狠的盯著王言“小子,說吧,你想怎麼死?”
跟他的動作一致,另外的四個人也都掏了刀子出來,將王言圍在中間。
王言挑了挑眉“說了你一句傻仔,就要我的命?”
“你老老實實的,今天就斷你一條腿,如果你不老實,那就不好說了。”
一聲嗤笑,王言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看著對著他比劃刀子的太保,微微一笑,猛的探出手去,攥著他的手反向一擰,吃痛之下,刀子從太保的手中滑落。王言一腳踹出,將太保踹的躬身向後飛起,同時接住空中的刀,小王飛刀疾射而出,紮在了太保的大腿上,入肉三分,點到即止。
在解決了太保的同時,剩下的四人也反應回神,想也不想,遞刀子直捅而來。王言後撤步躲過,待四人前行之力儘,猛然欺身而上,先是一個巴掌掄翻一人,而後借著勁力轉身鞭腿,又是踢飛了一個。
此時剩下的兩人才收刀回身,蓄勢再次捅來,王言側身躲過,抓著一個人持刀的手,近身頂膝讓其失去戰鬥力。隨即停下動作,笑嗬嗬的看著最後一個人。
那人左看看右看看,見著太保還有其他人都在那哎吆,他心一橫,牙一咬,仍舊舉著刀子衝了過來,成功的被一個大嘴巴子抽翻在地。
他沒辦法的,不上不行,放下刀也不行,跑更不行,也就隻能跟著太保他們一起哎吆了。
過程很快,前後不過十來秒,而最後被打倒的那個小子,左顧右盼就用了兩秒……他們都是流氓打架的招式,一點兒章法沒有,戰鬥力太低,身體也太脆。王言如果火力全開,一個大嘴巴子是真的能把人腦袋抽個一百八十度的。這種小趴菜,真經不住他隨便的一拳一腳。
搖了搖頭,王言走到懵逼的太保身邊,用腳踩住他的腳踝,稍稍施力“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