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關了房門,繼續著他自己的事。他並沒有在意林丁丁,畢竟對於女人,他一向寬容,尤其是漂亮女人。
這一次出去巡演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可以預見的是,這種活動他以後要經常持續,這是文工團存在的意義所在,就是為了廣大的戰士們服務。
由此,文工團才會有各種的特招、選調等等,待遇也要高出一線戰士。在這個位置上,享受了這些待遇,自然要多做一些的。儘管王言之前是吃閒飯的……
但那時他沒來,是活爹安排的背景,現在他來了,那麼他肯定是想要做事的。
那麼在已經’創作‘了一首歌的基礎上,展示出了他的才華,這一次走了那麼多的地方,巡演了一個軍的隊伍,整整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那麼他理所應當的要有一些’感悟‘,成為他’創作‘的靈感來源。
所以他這一次又有了’感悟‘,並打算再憋一個月……
明白了其中真相,到中午的時候就都一切如常了。林丁丁還是招呼著王言坐到女兵的那一桌,王言欣然同意,還是所在郝淑雯與何小萍之間,蕭穗子的對麵,同女兵們說說笑笑。
郝淑雯和蕭穗子兩個人好像成了觀察者,就看著林丁丁在那裡表演,不時的看看應付的沒痕跡,大家相談甚歡的王言,露出會心的微笑……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到了晚飯時間,今天郝淑雯、蕭穗子兩人集體沒胃口,草草的吃了些飯,就拿著剩下的飯先走了。
郝淑雯還送給了王言一個‘說話不算話,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王言倒是沒有著急,還是往日裡的速度,跟著大家說說笑笑吃完了滿滿一盒飯菜。
就是劉峰有些不舒服了,他再傻,也看出來林丁丁這兩天對王言笑的有些多了……
他的心思,哪裡逃得過王言的眼,打算找時間再同劉峰說一說。雖然明知道正常發展下去,劉峰也不會死,但總還是健全些的好。
吃過了飯,王言刷了飯盒,也沒有等誰,晃晃悠悠的獨自離開,徑直去到了雜物間,郝淑雯和蕭穗子已經等在這裡,無聊的翻著王言放在這的書。
“吆,今天怎麼關門了呢?不怕影響不好啦?”
“看你這話說的,往常我那是行的端坐的正,今天咱們雖然乾的不是壞事兒,可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說出去可不好聽。對你們倆的名聲影響更大了,比咱們在一個屋被人撞見還大,不得分的輕重啊。”
郝淑雯撇了撇嘴:“肉呢?”
“櫃子裡呢,正經的五花肉,肥瘦相間。”
郝淑雯從櫃子裡掏出一個兜子,正是兩條五花肉,還有一些其他部位的肉,以及各種的調料。
“這麼多啊?花了不少錢吧?”蕭穗子問道。
“吃就完了。”
看著王言大氣灑脫的樣子,蕭穗子笑了起來,轉而問出了關鍵問題:“你會做嗎?”
“我要是不會做飯不是早都餓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蕭穗子連連擺手。
“這有什麼的。”王言無所謂的搖頭,看著蕭穗子好像都要哭了,他是哭笑不得,“彆想那麼多,個人有個人緣法。這麼多年了,早都習慣了。”
他雖然曾經利用這個‘父母雙亡’的身世搏了很多同情,做了很多回帶孝子,但是這次他還真沒有,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許是蕭穗子的同理心比較強罷。
郝淑雯轉移話題:“上哪做去?紅燒肉得燉挺長時間吧?”
“當然是去炊事班了,跟司務長都說好了,天黑咱們就去,廚房裡保準沒有人。到時候把門一關,香味都捂住,誰都不知道。”
確實是誰都不知道,廚房中屬於肉的香氣已經漫開來,正是源自發出咕嘟咕嘟聲響的一口大鍋之內。沒有開燈,隻拿了一個手電筒,卻也沒有打開。灶裡的火光映照著,在王言、郝淑雯、蕭穗子三人的臉上明滅,王言居中,二女左右。
“聞著味就香。”郝淑雯深吸一口紅燒肉的香氣,很有幾分陶醉,“真沒想到,你做飯還這麼好。”
“確實,聞著味就讓人食指大動。”蕭穗子也送上了最高的讚揚。
“這才哪到哪,我跟你們說,我最拿手的就是燉老母雞。那可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算是藥膳吧,有人參、紅棗……經過……既大補,又味美鮮香。”
“我掏錢,你找時間給我們露一手。”郝淑雯吸溜一口,咽了唾沫。
“那你且等吧,你以為那麼好做呢?”
“不能做你廢什麼話?不是,這都多長時間了,該好了吧?”
“必須等夠七七四十九分鐘。穗子?”
“哦,我看看啊。”蕭穗子打開手電筒,照著手腕上的小手表,“還有五分鐘。哎,王言,你是怎麼讓司務長同意的?”
“肯定送禮了。”郝淑雯一口咬定。
“你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呢,司務長人多好啊,我是幫他解決了一些問題。他媳婦生孩子,奶水不足,我給他弄了一些奶粉,還給找了一隻老母雞,又尋了些鯽魚。司務長也沒白要,死活非得給我錢,我也沒跟他客氣,這都是去演出之前的事兒了。昨天跟他說用一下廚房,他直接就同意了。”
“你是早有預謀啊。”蕭穗子嘿嘿笑,“不過謀的好。”
“實在是吃不好,你們想啊,我每天還練武呢,個又不算矮,還一身腱子肉,本身消耗就大。天天白菜蘿卜,蘿卜白菜,沒有油水,根本就不頂事兒。就是沒有你們兩個,我也研究著開個小灶了。”
“好啊你,要背著我們自己吃獨食,虧你還天天念叨革命戰友的情誼呢,有個屁的情誼啊。什麼眼神?要不是我提出來了,你是不是就吃獨食了?”
“那我不是也沒拒絕嘛,你怎麼一天儘挑事兒呢。不是,你吃不吃?不吃把門去。”
“你才把門去呢,打死你。”郝淑雯直接就是上手。
笑鬨間五分鐘過去,掀開鍋蓋,一股香氣撲麵而來,深吸一口,直教三萬六千毛孔歡快的舒張。拿著勺子往飯盒裡盛,王言是空飯盒,她們倆都是剩了些小米飯的。
當即,三人就那麼蹲在廚房的地上,嘶哈嘶哈的吃了起來。
“好吃。”郝淑雯與蕭穗子齊齊給出了評價。
王言自己也感受了一下,其實是稍稍淡了一些的,不過整體而言還是非常好的,軟爛滑嫩,香甜可口。畢竟他自己的廚藝都練到四級了,尤其紅燒肉是一道經典的菜,他掌握著各種各樣的秘方,怎麼做都不難吃的。
三人吃的都很香,郝淑雯、蕭穗子二人雖是女子,但是吃起肉來也是一點兒不弱男人。一鍋將近四斤的肉,還弄了幾個雞蛋進去,竟是全吃的乾乾淨淨,一點兒沒剩下。
就著廚房的自來水,都抹乾淨了嘴巴子,郝淑雯洗了三個人的飯盒,蕭穗子則是在那涮鍋,王言點了支華子,靠在牆邊抽了起來。
“真香啊。”郝淑雯一副飽食後的慵懶隨意,“王言,等明天我把我的錢都給你,下次你再買點兒。今天吃的這麼好,一想到明天又是白菜蘿卜,我就特絕望。”
“我的也是。”蕭穗子強烈附議。
“也彆全給我,你們自己留點兒。肉是好吃,可以貴呀。”
“嗯?”王言乾脆的應答,讓郝淑雯有些懵,“不是,你真要了?好歹你客氣客氣啊。”
“我充什麼大瓣蒜呐?請一頓我還能行,多了我也承受不住啊。咱這一頓就是四斤肉,有錢都買不著。再說了,我不得攢攢錢張羅著娶媳婦啊?我又沒爹沒媽沒親友幫襯,可不就得自己上心麼。
你看看我這手腕還空著呢,三轉一響都沒影呢,可不能有點兒錢都吃嘴裡。我爹媽要是知道,都得跳起來罵我敗家仔。再說了,我好意思不要,你好意思不給啊,數你最能吃。”
“吆,還想著結婚呢?想找什麼樣的?”
“想找不要錢的,能養著我的,天天給我錢花,給我肉吃。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我什麼也不乾,整天就養大爺。”
蕭穗子笑著吐槽:“那你回去早點兒睡覺,夢裡啥都有。”
“得敢想敢乾,萬一就有人願意呢。比如林丁丁?”
郝淑雯嫌棄的撇著嘴:“你做夢去吧,真要是林丁丁那樣的,你這輩子得累死。”
在原本,她跟林丁丁的關係還是很好的。畢竟九十年代的時候,林丁丁早都出國了,仍舊還保持著聯係,林丁丁還給她寄照片呢。但是現在,顯然是不很好的。倒也不是彆的,隻是郝淑雯單純的覺得林丁丁太有心機,是這樣的……
蕭穗子在一邊點著頭,她十分認同郝淑雯的說法,任誰都知道林丁丁的虛榮。她笑問:“你不是真看上林丁丁了吧?”
“我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啊。”王言轉移了話題,“我得回去勸勸劉峰,挺好的人,怎麼對林丁丁就那麼死心眼呢,怎麼說都不聽。”
“林丁丁多招男人呐,劉峰傻了吧唧的,那麼實在,正常。聽你這意思,以前勸過呀?”
“那不是之前咱們給拉練部隊演出那次……當時穗子不是掉隊追上來了嗎?就那麼兩句話以前,我還在那勸他呢,誰知道一點兒效果沒有。”
劉峰的事兒並不是秘密,大家都不傻,全都看的出來,隻有劉峰以為他愛的深沉,旁人全不知道,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郝淑雯和蕭穗子沒有多餘的表示,她們倆一致認為,劉峰是自己找虐,不自渡,人難渡。但王言就是當保姆的,多少還得掙紮幾分,挽回一下。
“哎,有個事兒我特好奇,今天你們倆必須得給我說一下,要不然我睡不著。”郝淑雯結束了劉峰的話題,如此說道。
“什麼事兒啊?”
“我就想知道陳燦是怎麼回事兒?”
蕭穗子好笑的說道:“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就是他跟我發脾氣啊。”
“肯定不對。”郝淑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她說,“那天我可是看到了,本來陳燦、朱克他們還算是活躍的,好歹還說幾句話呢,結果你一來,他們全沒動靜了,肯定跟你脫不開關係。”
王言看了蕭穗子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那天早上吧……當時我哢哢哢,三下五除二就給他們倆料理了,然後我就說了……。不過我也沒下死手,緩兩天也就好了。打那以後就都老實了,現在衛生搞的很好。”
“哦,那我就明白了。然後陳燦不敢跟你發火,怕你再揍他,穗子去關心他,就被他當出氣筒了。那穗子是怎麼知道的?”
“當時我特彆傷心,就跑到他呆那雜物間躲著哭去了,當時就被他撞到了,跟我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蕭穗子自己給郝淑雯解釋著,也沒什麼保密的必要了。
如果不說,郝淑雯一定會死命的追著問東問西,非問明白才好。三人現在偷偷開小灶,小團夥關係自然更加好。
“我說的嘛,你怎麼跟他一下就那麼熟了,感情都在這呢。”郝淑雯恍然大悟,憋了好久,使她輾轉反側的謎團,終於全都明了,她關注的也就是這些。
“說起來源頭還在我這,要不然穗子還跟陳燦挺好呢,怪我了。”
“煩人呢,打你了啊。”蕭穗子不高興的瞪了王言一眼,揚起了水花到王言身上。
“哪是怪你啊,是得謝謝你。昨天我還說呢,這要是真在一起了,以後還不得上手啊?這種小人,真沒看出來,你上午跟我說陳燦是乾部子弟,我還想著她挺低調呢,一點兒不張揚,結果就這樣?不夠丟人的。”
郝淑雯譴責了陳燦,哎了一聲:“那要這麼說,陳燦現在可記仇了啊,你不怕他爸啊?”
“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麼怕的?我跟穗子,跟劉峰都說過,大不了就去京城找教員,就不信沒王法。再者說陳燦就在我身邊呢,夠不著他爹,還收拾不了他?不就是魚死網破麼,反正我是孤家寡人,爛命一條,啥都不怕。”
王言說的比較輕狂,符合他二十歲不怕虎狼的年齡。
“有種!”郝淑雯是欣賞這套的,她就是直爽的。
“行了吧你,還沒咋地呢,你激動什麼。”王言好笑的搖頭,“趕緊著,三個飯盒你刷多半天了?還有你,穗子,磨磨蹭蹭,光說話不乾活呢。馬上熄燈號就響,趕緊回去了。”
不滿的撣了一些水到王言身上,郝淑雯還是加快了速度,吭哧吭哧好像跟飯盒有仇一樣。
本來沒多少的活,都讓說話耽誤了,這一加快速度,眨眼就完事兒,王言也收拾好了調料,廚房也歸置好,三人鬼鬼祟祟的跑出了食堂。
王言去雜物間放東西,郝淑雯和蕭穗子挺著很撐的肚子,小跑著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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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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