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一年中,他給了我五百萬。當然他自己賺的多,我估計得有一千多萬吧,他就是那一次徹底崛起的。那時候我正在蘇聯挖牆腳,雖然那時候我已經不差五百萬了,但是他給我的那五百萬到底也是發揮了不少的作用。
對了,說起來我第一次在股市上賺錢,就是寶總幫我的。那時候夜東京剛開業,我們聊天說到了股票,當時我就拿了十萬,要寶總的朋友幫我去買電真空,九零年的一波牛市被我趕上了,後來又讓寶總追了十萬。到九零年九月出手,賺了一百萬。….
說起來也挺唏噓的,股票嘛,就是莊家割散戶,散戶跳樓。我一直不太喜歡做股票,因為我覺得股票是買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莊家通吃。”
李李眼神閃動:“既然如此,寶總當時找你入夥的時候,為什麼又同意了?”
“我以前就跟寶總他們說起過我的想法,不過那一次,寶總找我說是收割莊家。這我是願意做的,聽說深圳那邊有個大莊家,領頭的叫什麼a先生,整的還挺神秘,手下還有什麼十三太保,好像是香港的社團一樣。說實話,我挺奇怪的,他們怎麼沒選個雙花紅棍出來呢?”
李李麵上不顯,仍舊微笑,她對王言單挑一邊眉毛:“這個a先生不就是麼。”
王言笑了笑,接著說道:“寶總說他們的資金有相當一部分是拆借來的,有些人的錢就是隻許賺不許虧。所以哪怕他們知道以後能翻倍,但總是免不了一些人沉不住氣,要儘快抽出資金。所以這個大莊家就長久不了,一定會低價拋售許多股票,我們去收他們的屍。
對此我是樂見其成的,沒道理隻許莊家收割散戶,不許彆人收割莊家嘛。這才拿了一百萬入夥,讓寶總南下發財。
後來聽說那個a先生跳河了,不過後來我聽寶總他們那一夥人又說人沒死,隻是消失了,反正怎麼說的都有。”
“那王老板是想這個a先生跳河呢,還是想他沒死,在哪個地方過著勞苦的生活呢?”
“他們是深圳的大莊家,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們拉低又拉高搞得家破人亡。現在被其他人收了財富,也是應該的。不過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我認為這很公平。”
王言轉而問道,“剛才聽我說a先生的時候,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認識?”
“不認識。”
李李說的肯定,看著王言的雙眼。
“假話。”王言也不避諱同她的對視,笑道,“不過你認不認識什麼a先生我是無所謂的。”
“是啊,王老板神通廣大,自然是百無禁忌。”
王言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調查你,是通過你的表現猜出來的,察言觀色嘛,行走江湖最基本的技能。”
“你也誤會了,王老板,我是真的說你神通廣大,生意做到王老板這個份上的,全國也就隻有你一個人了。”
“人外還有人,錢外還有錢,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是現在看著風光,以後怎麼樣誰又知道呢。”
“王老板有眼光,有手段,有魄力,以後隻會越來越好。產業越大,錢越多,反而越好賺錢。不像我這種開個小飯店,賺的都是辛苦錢。”
“你開的還是小飯店,那黃河路上可就都是蒼蠅館子了。範總這事兒我看明白了,你想攢局介紹買賣,成交了吃一份中介費。”
李李笑著點頭,用她那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王言,紅唇輕啟,語調輕揚:“王老板要不要關照一下至真園的生意?”….
“你不實在,明明你先前陪著範總他們聊天,在我這卻是露個麵喝了一杯酒就走,難道不是明白在我這賺不到錢麼?”
“王老板家大業大,說不定就想要開展新業務了,也考慮考慮至真園嘛。我了解過王老板,你的朋友除了陶總他們,彆的能跟王老板稱兄道弟的都是大人物,缺少了中間層次的公司老板。但是什麼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王老板要是真的開展新業務,派人過來,我幫忙找一找合作方還是可以的嘛。”
王言含笑頷首:“你倒是可以給我找找運輸的生意,雖然我的曹操物流在上海還不錯,但業務還是有很大的增長空間。如果你能介紹生意,回頭給你返一些運費也是可以的。一次可能不多,但是勝在長久。一年下來,數字應該也算可觀。”
“那就謝謝王老板了。”
事實上,這個合作的象征意義,要大過實際意義,給雙方搭建一條以後溝通的良好橋梁。另一方麵來講,李李其實並不富裕。她的錢已經全都投入到了這家店,蚊子再小也是肉,李李並不拒絕。
最重要的是,她雖然同王言講著什麼開拓新業務,什麼中間層次的老板,但是她很清楚,王言的實力就是在那的,他甚至都不管那些事兒,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閒。她不過是順著王言的話,沒話硬聊罷了。這不是就是就聊出了物流業務。
反正她是做中人的,什麼業務都一樣。
她舉起了酒杯,又是同王言碰了一下,她小抿了一口,對著王言晃了晃酒杯。
王言乾脆的一飲而儘,二人相視而笑。
正當二人互相笑著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哦呦,王老板豔福不淺嘛。”
轉頭望去,在沒有關門的包間門口,卻是汪小姐走了進來。她方才走了兩步,便停下了腳,小高跟鞋挪開,一顆稍有些黃的牙齒翻了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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