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你是不是有啥事兒啊?真賠了?”
“滾犢子,我好著呢。”牛大力無奈的說道,“我是真沒事兒。就是我反思了一下,我才有幾個錢啊?那深圳有錢人一抓一大把,我有啥好得瑟的?”
“還是假話,那優越感咋來的?不就是跟我們這些窮人比出來的嘛。你說是吧,親哥?”
“精辟。”王言好笑的點頭。
“哎呀,這咋就說不明白了呢,我真挺好的。”
“明白了。”蔡小年說道,“你就是回來看著人家幸福美滿,這心裡又不得勁了。”
“你說啥呢,我有啥不得勁的。”
“你看看,踩尾巴上了吧。”
牛大力開始著急的自證,蔡小年平靜的不信,以致於牛大力越發的焦躁……
王言跟馬燕就在邊上聽熱鬨了,就如此過了早飯時候……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大喜日子,倒是也不複雜,沒有亂七八糟的儀式,也沒有請人主持、支客,就是倆人穿的正式點兒,喜慶點兒,像個結婚的喜慶樣子。
王言穿的警服,比較正式。馬燕穿的大紅色的西裝樣式的喜服,這年月就這麼個裝扮,喜慶在她身上呢。
此外玻璃上貼了喜字的窗花,準備了紅暖壺,炕上鋪了繡著鴛鴦的大棉被,是王素芳早都準備好的。
今天就是王言這邊擺個酒,親朋好友那邊隨個禮。主要目的在於,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都互相的認識認識,昭告一下子,以後王言跟馬燕就是一家的了。
到了八點多的時候,陸續的便有人到來。蔡小年主動請纓自告奮勇的擔了寫禮賬的活計,在大院外麵支了張桌子,跟著牛大力一起,來人隨禮就記賬。除了一看就是孩子的以外,大人不管男女,直接就散一包煙過去。
大院裡就開始更加熱鬨起來。
儘管王言沒有想要大操辦,但是來的人也仍舊很多。
老馬家的一堆親戚,不論是馬魁那邊,還是王素芳那邊,這幾年王言可是沒少給他們辦事兒,本來也是應該來隨禮的,現在自然更加的熱切。
鐵路係統的同事、領導們,以及省市兩級的政府公安之中的一些領導人物們,還有警察學院裡的一些領導、教師們。王言身兼三職,功勳卓著,戰績彪炳,是遼省警察絕對的代表性人物,都還是很給麵子的。
此外還有王言自己的一些關係,也就是他交的那許多各種身份的朋友們。或是他幫助了彆人,或是彆人幫助了他,哪怕他們是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乙丙丁之流。但王言裝出來的逼,一定程度上,還是有不少都是借著這許多人實現的。
值得一提的,就是老瞎子了。馬燕考大學的時候他來了,汪新結婚的時候他來了,現在王言跟馬燕結婚,他也來了。
其實自從抓到了那個人販子,老瞎子住進了養老院以後,這些年來馬魁是沒少去看望的,想起來就去溜達一圈,逢年過節還提著各種的東西,當然老小子提的東西全是王言孝敬的,年節時候給他來送東西的人也是很有一些的。
“哎呀,賈哥來啦。”
王言熱情的招呼著賈金龍,“你說這麼老遠,還跑這一趟乾啥呀。”
賈金龍笑的親近:“我可不是特意過來的啊,是正好辦事兒在寧陽站一腳,這不是就聽說了你結婚的事兒嘛。不是我說你啊,結婚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不來個信兒呢。”
“就是怕麻煩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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