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澈的話,沈糖笑了。
“葉醫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糖,我隻是提醒你。如果你想要和薄夜長久在一起,就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在彆人眼裡是一體的,沒有人會相信薄夜的未婚妻和他的宿敵做朋友。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也一定是有目的。”
沈糖麵露嘲諷,“葉醫生真的每次和你對話,都不讓人愉快。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和薄老板之間的事情也不用你多插手。我困了,上去休息了。”
葉澈沒有攔著沈糖,因為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在沈糖心裡發芽,這樣就夠了。
事實上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說的話確實在沈糖心裡留了下來。不過,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沈糖癱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欠。
這個葉醫生啊,每天都在擔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早晚都要回家的,你在這裡想這些乾什麼。
“在想什麼”
沈糖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天道再次出現在她身邊。
沈糖看著她,想到那天晚上她是自己母親的樣子,唱歌哄自己睡覺的樣子。
算了,算了。和她計較那麼多乾嘛,早晚都是要走的。到底怎麼樣也都無所謂了。
沈糖是擅長自我和解的,因為很多事情糾結起來,苦的是自己。她喜歡甜自然就不願意苦。
“在想晚上去吃什麼。”
聽到沈糖的話,天道笑了。
“你每天除了吃是不是就沒有彆的事了。”
“是啊,我現在又沒有什麼事可乾。很多事情都堆在一起了,我除了吃還能乾什麼。又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那你想好吃什麼了嗎”
“沒有。”
沈糖搖搖頭。
天道看著沈糖,再次問。
“你不生氣了吧。”
沈糖看她,笑。
“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在生氣嗎我語氣也不壞吧,沒有陰陽怪氣啊。”
聽到沈糖這樣說,天道如臨大赦。
“太好了!你終於不生氣了!”
沈糖無奈的掏了掏耳朵。
我有那麼可怕嗎至於這麼激動。
“你小點聲,我耳朵都要聾了。”
“哦。”
天道瞬間變乖,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了。
沈糖無奈,“你就隻有兩種狀態嗎一種是不說話,一種是不停的說話。”
天道愣了一下,“不,不是。不是你說讓我不要說話,我以為……”
“好了,好了,沒有不讓你說話。你可以說,就是不要那麼大聲。我有點困,你一會兒吵得我腦袋疼。”
沈糖擺手打斷天道。
天道聽到沈糖的話,瞬間聲音低了不少。
看著天道乖巧的樣子,沈糖眼中劃過笑意。
“你這麼聽話,真的一點都沒有天道的氣勢。”
天道看著沈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想到了自己那天對沈糖做的事情,害怕再提起來沈糖會生氣。
沈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天道,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行了,你這幾天找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天道深深看了沈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消失在沈糖眼前。
沈糖看著再次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無奈搖了搖頭。
我一個局外人,這麼在乎我的想法乾什麼。難道不應該什麼都沒有才最好嘛。
沈糖往上靠了靠,卷過來被子睡過去。
“薄總,大家都在一片土地上賺錢。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絕才好。”
“是嗎葉董在找我未婚妻的時候,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薄夜靠在椅背上,看向葉方平的目光滿是不屑。
葉方平被噎了一下,“薄總,我想您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我找沈小姐隻是想要聊一聊,並沒有想要做任何不好的行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黃刑去找沈小姐。”
薄夜冷嗤,“葉董,黃刑是誰的人你我心裡都清楚,在這裡就沒有必要演了。這樣真的很無趣。”
聽到薄夜的話,葉方平臉黑了黑。
“薄總,你不妨說說到底怎麼樣才能放我一條生路。”
薄夜聞言看了他一眼,“葉董,生路都是自己給的。你向狩獵者討要生路,有什麼資本”
“薄總,事情不要做的太絕!”
葉方平站起來,怒目圓睜。
薄夜不屑地笑了笑,“葉董,如果我真的把事情做絕了,今天薄氏的門你都進不來。”
葉方平看著薄夜,他果然還是那麼的可恨和狂妄。
葉方平在這一刻明白自己就不應該來求薄夜,薄夜這個人比他還狠。又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他來這裡不過是給了他嘲笑自己的機會。
“薄夜,我真的很好奇你還能狂多少年!”
葉方平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薄夜就坐在那張椅子上,眼神都沒有多給一個。
我還能狂多少年不清楚,但你一定看不到了。
沈糖是被顧珩的電話叫醒的,接到顧珩的電話,沈糖沒怎麼收拾自己就跑出去了。
顧珩看著頭發亂糟糟的沈糖,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