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衣聽著符華的計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師父，可是我不能……”
符華揮手打斷她，告訴她說：“素衣，我既想入世，必須如此。”
秦素衣伸出手，聲音顫抖：“師父……”
符華歎了一口氣，道：“我意已決，此外，符星的時間也不多了，到時候就得靠你照顧我們。麻煩了。”
秦素衣跪下，磕了個頭。
“師父，徒兒……定當儘力而為。”
“罷了，你把淩霜叫過來吧。”
“是。”
程淩霜聽到符華的計劃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她那顫抖的雙手也說明了她內心的忐忑。
“師父，徒兒沒有疑問，但徒兒隻有一件事，還求師父能夠答應徒兒。”
“你說。”
“我要陪同素衣，照顧您的仙軀。”
符華拿不定主意，她看向符星，符星點頭同意。於是她便扭頭告訴程淩霜：“可。”
程淩霜也磕了個頭，隨即默默退下。
“說起來符星，你的崩壞能還夠給婉如下一道保護的嗎？”符華看著已經縮水為蘿莉的符星，問道。
符星一口吃掉一顆櫻桃，回答說：“應該夠，不過在那之後我就維持不了軀體了，又得變成石頭嘍。”
“這些年殺的那些崩壞獸的能量都用完了嗎？”
“嗯——崩壞獸和崩壞給的崩壞能太少了，我缺的是純粹的崩壞能呀，它們之中蘊含的能量大部分都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了，我也不好吸收。”
符星看了一眼天空，感歎道：“希望未來奧托那貨能弄出來幫我補充崩壞能的方法，不然我可就得一直睡覺嘍。”
符華沒有回答，她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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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一天夜裡，兩個黑袍人鬼鬼祟祟的翻牆來到了太虛山。
江婉兮拉著江婉如來到她們的房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將秦素衣吵醒。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乾嘛呢？”
秦素衣看清楚來者的麵容，不由得一喜。
“婉兮婉如？你們怎麼回來了！”
江婉兮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一旁的江婉如默默地低著頭，默不作聲。
“怎麼，闖禍了？”
“師妹，沒有……”
“那是怎麼了？”
江婉如看著秦素衣，終於下定決心，把袖子擼了起來。
已然死士化的胳膊出現在秦素衣的視線之中。
“怎，怎麼會這樣……”
江婉如歎了一口氣，她娓娓說道：“師妹，我沒多少時間了。這幾日下來，一直有個聲音在我腦海中蠱惑我破壞一切。
被妖氣侵蝕，其中痛苦更是無法言喻。師妹，若不是還有師父和你們，我都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那師姐，你……”
江婉如微微一笑。
“你也知道世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入魔必誅。我啊……”她來到窗邊，看向窗外的滿天星鬥。今天不是十五，沒有月亮。“……想請師父送我最後一程。”
秦素衣垂下眸子，幾滴清淚流下，打濕地麵。
她鼓起勇氣，說：“二位師姐，你們且聽我說，師父有個計劃，需要借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