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正是月圓之夜。
沈延回提著五壇酒坐在落月城最樓屋頂上,喝著悶酒。
“唰——”
“唰——”
“唰——”
三道身影從城主府方向朝沈延回這邊飛了過來,同時落在他左右兩邊。
寧知順手拿起一壇沒有開封的酒,坐在沈延回左邊。
齊昱和君子遷兩人動作一致,拿走另外兩壇酒,坐在沈延回右邊。
看到他們拿走自己僅剩的三壇酒,沈延回以為他們是來安慰自己。
沒想到,他們就這麼水靈靈地打開了他的桃花酒。
沈延回蹙眉:“?”
寧知還沒有喝過酒,聞著酒香,轉頭看向沈延回,正好看到他蹙眉的表情。
瞬間秒懂。
“你是我師兄,應該不用我安慰你吧?”
寧知說完,看向壇子裡的酒:“這酒烈嗎?”
“還好,喝吧。”
沈延回剛回答完寧知的話,又轉頭看向君子遷。
君子遷小嘬了一口酒:
“你也是我師兄,喝你一壇酒,沒問題吧。”
沈延回:“……”
喝都喝了。
他抬頭的這一刻,視線與齊昱的對視上。
“我隻比你大兩歲,安慰的話……嗯都在酒裡。”
齊昱說著,拿起酒壇子和他碰了一下。
“你們就是想來喝酒的唄。”
沈延回頭一次覺得,大師兄和三師弟都被小師妹給帶偏了。
“不是,師父說最近各宗門內都出現了邪修,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隱藏進去的,受傷的基本上都是親傳弟子。
好在我們宗門之前做過排查,目前還沒有發現邪修,為了安全起見,師父讓我們在落月城多待兩天,等他排查完後再讓我們用傳送陣傳送回去。”
寧知把師父告訴她的話再次傳達了一遍,之前她已經傳達給大師兄和三師兄。
一說起這個,寧知便覺得奇怪。
“師父他不用傳訊玉簡的嗎?還有他為什麼要我傳達消息給你們?而不是你們傳給我?”
齊昱:“如果師父他用傳訊玉簡的話,每天都得處理各種信息,之前他便用過一段時日。”
君子遷:“有沒有一種可能,師父讓你傳達消息給我們,是為了讓你記住師父說的話?畢竟你是我們四人當中,最敢忤逆師父的徒弟。”
寧知:“……”
大可不必如此直白。
一說起徒弟這件事情,寧知又想起了宣子墨。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想讓師父收宣子墨為第五個徒弟,這樣宗門就會多一個像她這樣的人才。
齊昱:“師父有自己的一套收徒標準,小師妹放心引薦,至於師父會不會收他為徒,這是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