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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幫明笙梳好頭,戴上銀色的簪花和流蘇,以及額飾墜子,就自己去找了一身與之搭配月白束袖勁裝。
月白的錦袍上,同樣是散發著銀色光點繡出的大片曇花,袖口和腰帶都用黑色錦緞束緊,頭上編著銀色鈴鐺和飾品,額頭帶著黑色鑲銀飾的抹額。
寬腰帶勾勒出他纖細挺拔的腰肢,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利落,異域絕美,意氣風發。
明笙欣賞了一下,道:“阿遠穿月白銀色很好看,當然,穿黑色也很好,我都喜歡。”
明笙發現黑與白這兩種顏色,真的在宮遠徵身上發揮得淋漓儘致。
穿黑色的宮遠徵,是一種氣勢逼人,尊貴冷酷,英姿勃發,器宇軒昂的美和帥。
穿銀白色的宮遠徵,是一種更精致明媚,如月華夢幻的破碎美和漂亮。
宮遠徵聞言,開心的笑道:“黑色的衣服我有好多,倒是這樣月白色的衣服隻有一套,一會兒我就讓人給我多做幾套送過來。”
反正以後他穿衣服,都要選擇和笙笙配套的穿。
笙笙穿什麼顏色,他就穿什麼顏色。
宮遠徵美滋滋的想著。
然後出去找來水容,送來洗漱用具等。
宮遠徵依舊讓水容一邊待著,自己親力親為的給明笙洗漱。
看著心愛之人,被自己一點點照顧打扮好,宮遠徵心裡全是滿滿的成就和滿足感。
看,他宮遠徵喜愛之人,就隻有他自己才能照顧仔細,照顧好了。
彆人都不行。
絕對都沒有他本人細致和上心。
他要做這世間最愛最愛最愛笙笙的人。
等兩人洗漱穿戴好,膳食也做好送過來了。
宮遠徵拉著明笙坐下,就先給她夾了一筷子好吃的肉肉,這才給自己夾。
“笙笙嘗嘗這道紅燒獅子頭,味道很不錯。”
明笙點點頭:“你也吃。”
然後也給宮遠徵夾了一塊肉。
宮遠徵眉眼都是甜蜜的笑意,飛揚明媚的眉眼,任誰看了都能感覺出他打從內心散發的幸福與快樂。
另一邊,早就醒來的宮尚角,其實大早上的就過來過一次了。
隻是半路上被水容攔下了。
知道宮遠徵和明笙還未起身,宮尚角沉默了片刻,才又轉身離開。
也沒離開徵宮,就是回了宮遠徵給他準備的專屬房間。
雖然一直都知道,遠徵弟弟在徵宮給自己準備了專屬的房間,但宮尚角從未來住過。
往日都是遠徵弟弟跑去角宮找他,陪著他住在角宮的。
倒是他很少來徵宮……
宮尚角靜靜的坐在矮幾旁,一邊煮著茶,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招來守在門口的金複。
“我昏迷後可有發生什麼事?”
他記得昏迷前,遠徵弟弟說了很多事,而且還抓了兩個刺客,也不知道一天過去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至於宮門……
他會查清楚明笙所說,查清楚當年無鋒潛入宮門,害死他父母和弟弟一事,到底跟羽宮有沒有關係!
金複看著宮尚角情緒內斂,平靜無波的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畢竟發生挺多事的。
可以說,現在整個宮門已經天翻地覆,全亂套了。
他有些擔心,這麼在意宮門的角宮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萬一又氣吐血,暈過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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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就等不到回應,抬眼就見金複糾結的樣子,眉頭微蹙,聲音低沉:“說。”
金複聞言,也不糾結了,連忙倒豆子似的,將宮尚角暈迷過去後,發生的一切全說了一遍。
波瀾起伏的語氣,可見他壓抑的激動。
宮尚角卻聽得額角脖頸青筋鼓脹,臉色逐漸難看陰沉,就連放在矮幾上的手,也漸漸緊握。
到了最後,聽到霧姬夫人招認的那些內容,忍無可忍的一掌劈碎了麵前的矮幾。
青筋鼓脹的手背,瞬間被飛濺的碎屑劃出兩道長短不一的口子,殷紅的血緩緩滴落。
“公子!”金複一時情急,忘了改口。
他心裡是認同徵宮主的說法的,宮主就該是宮主,公子就是公子。
他是準備好等自家宮主醒來,從公子改口成宮主的。
宮尚角卻似根本感覺不到疼,也並不在意這麼一點小傷。
他代表宮門在外遊走十多年,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這麼點小傷,根本不值一提。
宮尚角猛地站起身:“去地牢!”
既然遠徵弟弟還未起身,那他就先去地牢,他要親自問問霧姬夫人!
宮遠徵因為昨夜初次經曆少年到男人的蛻變,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鬨得比較凶,今日自然就起晚了。
宮尚角去了地牢,看到大缸裡泡著聲聲哀嚎,沙啞痛吟的霧姬夫人,陷入了沉默當中。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素來情緒內斂,沉穩持重的宮二先生,此時臉上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這……遠徵怎麼把她放在酒缸裡?”
這怎麼放進去的?
此時茗霧姬隻露出一個頭,缸雖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周圍還是有一圈空隙範圍的。
隻是不夠一個整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