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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見宮遠徵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還幫她問了出來,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也看向了宮流商。
她也想知道確切的答案,而不是猜測。
宮尚角和宮喚羽也齊齊看向宮流商。
是啊,那時候他們都年紀輕,可宮流商是個成熟的掌權者。
無論是看待問題的角度還是眼光,或者是見多識廣的敏銳,都應該比他們這些小輩更成熟,想到的更多才是。
他是不是早有察覺?
宮流商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淚,眼神腥紅充滿仇恨和戾氣,麵部也扭曲的讓人害怕。
“我猜到了……事發後的第二年,我就有所懷疑了。”
“憑什麼我成了廢人,宮明角和宮言徵都死了,就最不如我們的宮鴻羽,卻好好的活著,一點傷都沒受?”
“那時候他們羽宮負責宮門守衛防護啊!他宮鴻羽還是執刃,有責任保護宮門上下的安全。”
“結果呢?四個宮主,兩死一殘,就他一個人沒事,他的羽宮也幾乎沒有損傷,他不該為此負責,受到嚴厲懲罰嗎?”
“可事後,沒有人提及他宮鴻羽的過失,所有人就好像瞎了一樣!”
“對!還有你們這些一直偏向羽宮的長老!”
宮流商憎恨的看向雪長老和花長老,聲聲控訴:“是你們包庇了宮鴻羽!”
“若不是你們默不作聲,我又怎會有仇不能報,隻能忍著滿腔恨意,躲避在商宮閉門不出!”
“哈哈哈哈……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助紂為虐!”
“你們也全都有罪!全都該死!”
“當年若非我們三個誰都不想當執刃,也輪不到宮鴻羽那個無能陰險之人坐上執刃之位!”
“是我們的錯……哈哈哈……”
“到頭來,都是我們自己種下的因,是我們親手推了一個害死我們的人,坐上了執刃之位!報應!哈哈哈哈……”
宮流商突然看向宮尚角,似嘲笑似傷痛似悔恨的說。
“宮明角要是看到自己的兒子那麼聽宮鴻羽的話,被宮鴻羽教導的成了羽宮的附屬,成了宮子羽的磨刀石,成了這宮門的一把刀,怕是也要死不瞑目啊!哈哈哈……”
“商角徵羽四宮,本就相互扶持,互不乾涉,平起平坐,羽宮卻趁著三宮掌權者死傷,沒人製衡,一步步將三宮變成了羽宮的附屬。”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群笑話!”
“宮鴻羽好算計啊!原來他沒有天賦又無能,都是長心眼子去了,哈哈哈哈!”
隨後又看向宮喚羽:“說起來,少主也在認賊作父,若非宮鴻羽的算計,你父母估計也不會死。”
“這個天殺的老賊種!居然還有臉惺惺作態的收你為義子!”
“好在你有自己的小心思,一直想著找無鋒報仇,不像宮尚角直接被宮鴻羽忽悠教導廢了,哈哈哈哈……”
宮流商一邊瘋狂的大笑,一邊流著悔痛的眼淚,形似瘋癲。
他後悔了。
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他就算不喜歡,覺得執刃之位影響他研究兵器,他也一定要坐上去!
成為執刃,總比成為生不如死的廢人好啊……
宮尚角被宮流商的話,打擊的渾身顫抖。
冷峻英氣的臉也一片猙獰扭曲,額角、脖頸和手背青筋鼓脹,好似整個人都在崩潰爆發邊緣。
看的雪長老和花長老心驚不已,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這下真的徹底完了。
宮門真的要毀了……
而宮紫商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但還是連忙擋在宮流商身側,壯著膽子的弱弱開口。
“我、我父親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羽宮的錯,是宮鴻羽,宮二,你、你要狠,要殺要打,都去找宮鴻羽……”
可千萬不要找我們啊……
宮紫商怕怕慫慫的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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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喚羽本來也很氣,臉色也非常難看,一副要爆炸的樣子。
但人就怕對比。
有對麵宮尚角這個大傻子做對比,這麼多年對宮門儘心儘力,兢兢業業,對宮鴻羽言聽計從,對長老們尊重有加。
他與宮尚角比起來,簡直就是表麵功夫,身在曹營心在漢,不過是為達目的演戲而已。
所以宮喚羽瞬間就不氣了。
好歹他是假的。
而宮尚角是真的。
對比宮尚角被哄騙的團團轉,付出了這麼多,他這個完全沒付出什麼的人,反倒是輕鬆了。
好歹有個比自己更慘的存在。
至於宮遠徵。
無論是宮流商,還是宮喚羽幾人,都一致將宮遠徵忽略不計了。
畢竟當年宮遠徵才幾歲,還是個真正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沒必要算在其內。
真要算起來,那也不是宮遠徵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錯,而是宮尚角這個引領教導宮遠徵的人的錯。
若不是宮尚角自己識人不清,腦子不清醒,被仇人忽悠成了大傻子,也不會教出宮遠徵這個小傻子。
可謂是買一送一,宮鴻羽拿捏住宮尚角,白得了宮遠徵這麼一個助力,簡直賺到了!
而宮遠徵和明笙等人,其實也都聽明白了。
宮流商其實自己也不確定,也不清楚,也沒有確實的證據。
他隻是因為自己殘廢了,而唯一活著的宮鴻羽,卻好好的,因此心理扭曲,不滿不甘,才遷怒,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