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
沈知然猛地推開對方，單手捂住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這人突然舔他脖子乾什麼啊！？
難道那個藥效果恐怖到隻要聞一下就不行了？！
沈知然沒太用力，對方隻是稍微被推開一些距離。
江珩眉心微皺，不過短短幾秒，又單手扣住他礙事的手，再度低下頭，湊了過來。
唇瓣頓了一下，吐出兩個字的解釋：
“……臟了。”
微涼呼吸落在耳側。
針對oa的藥水對江珩不會產生太大作用，但他不喜歡這樣的味道留在沈知然身上。
這具身體，隻能留下他創造的痕跡。
長睫垂落。
不知為何，江珩腦中浮現出剛才那一幕。
被算計和羞辱是oa身份帶來的不便之一，他已經習慣，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在表麵上永遠保持沉默，隻會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從沒有人懷疑過他，自然也從沒有人為他出頭。
但剛才……沈知然把藥灌進那些人嘴裡那一幕，讓江珩產生了一種奇怪又複雜的感覺。
不解之後，是加速的心跳。
和更強烈的……饑餓感。
前所未有的強烈。
也許是對獵物的本能，也許是彆的什麼，但在此刻都不重要。
金色在瞳孔中蔓延，像是燃燒的火焰，叫囂著占有。
雨霧氣息彌漫，將所有感官蒙蔽。
猶如被某種軟體動物包裹，沈知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止不住發軟打顫，想被接納的感覺幾乎占據了大腦。
他推拒的手越來越無力，將要垂落之際，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焦急的聲音——
“哥哥？你好了嗎？那邊快開始了哦。”
是顧潯找來了！
沈知然猛地一驚，意識在此刻回籠，他掙紮著要推開對方。
但江珩的手臂跟鋼塊似的，推不動。
對方額頭壓在他頸窩，吐息沉悶，另一隻按在他腰上的手滾燙如烙鐵，連帶著空氣裡的溫度都在瘋狂上升。
偏偏腳步聲，越來越近……
沈知然頭暈腿軟，內心絕望。
這他媽都什麼事兒啊！？
顧潯繞過彎曲的走廊，視線裡出現兩個人影。
江珩一如既往麵無表情，冷冷清清站在陽台，倒是他前麵的沈知然，正耳朵紅紅地低頭抖著衣領，好像急於讓夜風吹走什麼味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