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一群oa聚坐在一起。
坐在中間的秦詩抿了口果酒,鄙夷地掃了眼江珩,冷笑著嘲諷:“嗬嗬,大庭廣眾下勾引alpha,下城區的學校連oa品德課都沒有嗎?”
他說完,還不解氣,惡狠狠剮了眼江珩的背影,“一攀上高枝就買奢牌,暴發戶的品味也就這樣啦。”
這話一出,小團體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發出嗤笑聲。
但他們都沒說話,而是先看向坐在秦詩旁邊的顧潯。
淺金發少年抿唇,扯了扯唇瓣:“彆這麼說,江學長也難得穿禮服。”
秦詩好像在為他鳴不平:“怎麼說沈知然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就不生氣他找個這樣的嗎?”
顧潯皺了皺眉心,語氣冷了點:“秦詩,不要說了,哥……沈學長想給江珩買什麼,是他的自由,我沒有權利乾涉。”
話是這麼說,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看到沈知然和江珩結伴進入宴會廳後,目光就肉眼可見黯淡下來。
這個小團體裡,其他人的身份和血統都低於顧潯和秦詩,因此唯他們二人馬首是瞻。
而出現分歧的時候,就比如現在——自然是以顧潯的態度為主。
其他人交換了個眼神,也紛紛開始發力:
“也是啦,江學長現在過得可好了,沈學長那麼寵他,為了他在論壇上跟人吵架呢。”
“對對對,那個帖子我也看了……”
“啊,話說回來,秦詩你是不是也回複了論壇那個帖子?”
有人說著,揶揄地看著秦詩。
秦詩平常就喜歡仗勢欺人,自然惹人不快。
他們自己不敢對秦詩說什麼,但秦詩之前在論壇切錯號說顧潯“裝模作樣”的事情,他們記得很清楚,膈應膈應人還是可以的。
但秦詩還沒說話,顧潯先開口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
顧潯垂著眼睛,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果茶。
睫毛輕輕顫抖,我見猶憐。
明明是受了委屈的人,卻這麼大度。
其他人看秦詩的目光不禁譴責起來。
秦詩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
他真是要氣死了!顧潯這個死綠茶!
走出去幾步,秦詩接著香檳塔,用餘光看了眼露台那邊的沈知然和江珩。
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沈知然笑得燦爛又開心。
在大部分視線遮擋的地方,十指相扣。
視線再投向不遠處,顧潯盯著沈知然的側臉,神情失落,灌下一杯又一杯酒,彆人怎麼勸都不停。
秦詩冷哼一聲。
他早就發現了。
顧潯那個死綠茶聖爹對沈知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