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散落。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手往被子裡探,摸到光滑的皮膚。
沈知然皺眉,不滿地拍了一下江珩的腿。
下一秒,雙腿化為蛇尾。
沈知然摸了一把,滿意地抱在懷裡,臉貼著鱗片輕蹭,感慨:“還是這樣舒服。”
夏天到了,江珩的尾巴是非常完美的降暑利器,因此沈知然總是要求江珩變出尾巴來給自己抱著降溫。
江珩照做。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這樣做的不好之處了。
沈知然抱著尾巴的話,就沒有手抱自己了。
某人開始吃自己尾巴的醋,而沈知然本人毫不知情,甚至還貼得更近。
好癢。
被碰過的地方產生酥麻感。
江珩的視線從沈知然發頂下滑,忍不住流連在伴侶鎖骨和肩膀處的痕跡上。
喉結輕滾。
想在沈知然每一寸皮膚和靈魂上刻印自己的名字。
但這幾天,因為沒輕沒重,被沈知然訓了不止一次。
短時間內,是不能再不聽話了,否則臥室都不一定能進去。
江珩遺憾地收回目光,扯回自己的尾巴:“起床吧,阿姨還在等我們。”
今天是結婚後第三天,要回家吃回門宴。
薑藍昨晚就打來電話,叮囑他們早點來,說把江珩常住的那間客房給好好裝飾了一番,給他們一個驚喜。
雖然不知道薑藍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但沈知然還是挺期待的。
沈知然邁著酸軟的腿進了衣帽間,隨手拿了件t恤和牛仔長褲穿上。
脖子上沒什麼印子,沈知然鬆了口氣。
洗漱過後,他發現江珩還在衣帽間裡折騰。
進去一看,差點沒笑出聲。
“你乾嘛啊?”沈知然忍不住想笑,“你怎麼穿這麼多?”
全身鏡對麵,青年長身玉立,手工西裝剪裁得體,看上去格外賞心悅目。
但這也太正式了吧?
隻是回一趟沈家,用得著穿西裝三件套嗎?
而且現在是盛夏,就算在空調房,穿這麼多也有點熱吧。
但江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像是有些不滿自己的穿著:“想正式一點。”
畢竟是回門宴。
沈知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江珩要真這麼穿,估計第二天就要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