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比賽，最後還是沈佑贏了。
韓止站在季軍的位置上，有些高興不起來。
而他身側，站在人群中心的沈佑抓起獎杯，單手插兜，拽得跟什麼一樣。
那張照片每個獲獎者都有發，韓止看了一眼就羞辱地塞進抽屜裡。
隻要看到那張照片，他就能回想起沈佑用懶倦的語氣說“沒意思”的場景，以及決賽最後，沈佑那勢如破竹的一箭。
後來韓止花了一段時間消化自己的失敗。
進入軍校後，因為和沈佑不在一個係，韓止還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種人隻要存在在周圍，就一定會給其他人帶來壓迫感。
韓止沒想過，自己有好感的beta，竟然會和那個沈佑扯上關係。
還是那種周圍人都會調侃的、顯而易見的、曖昧關係。
明明，林煜看上去那麼安全。
怎麼會和沈佑那種囂張跋扈的人聯係在一起？
他感覺到自己有些煩躁。
小淩以為韓止斷網了，還翻出沈佑的照片，給韓止介紹：
“就他，連續兩年被論壇評為‘最想親的alpha’，走哪都有迷弟迷妹誒！超人氣高手！帥不？”
韓止扯了扯嘴角：“還不錯。”
他問林煜：“你們是戀人關係？”
拿著試管的青年動作一頓，雪白的耳尖冒起一點粉紅。
“沒。”林煜垂著眼睛，講話很慢，“就是，普通朋友。”
語氣倒是淡然，但濃黑長睫卻不自覺輕顫。
“真的呀？”小淩故意逗他，“那把你‘普通朋友’介紹給我當男朋友怎麼樣？你不會舍不得吧？”
“你要是能成功，我也不攔著。”
沒想到他應了，小淩嚇了一跳，趕緊湊近了看林煜的臉：“我錯了嘛，你彆生氣……”
“沒生氣，實話。”林煜眼皮都沒眨一下，語氣平靜，“你的報告寫完了嗎？”
“啊啊啊我的報告……”
小淩思路被成功帶偏，哀嚎一聲，轉回去繼續寫報告了。
韓止從他們聊起沈佑開始，就沒再說話，視線一直落在林煜身上。
分明隻是平常的對話，林煜也沒有異常表現。
可韓止就是從他那張溫和的麵皮下，看見了壓抑著的、朋友間不該出現的、獨占欲。
……
實驗結束後，他們商量著去食堂吃一頓。
初秋的夜，帶著幾分濕霧微冷。
幾人剛到樓下，遠遠看見一個頎長清瘦的身影站在路燈下。
兩個女孩經過，視線黏在他臉上，試探性地上前搭話，他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懶倦地說了句什麼，女孩失落地離開了。
無聊的搭訕戲碼，這些oa是見到帥的就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