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中叮囑完眾弟子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武館眾人也被弄得人心惶惶,大多數匆匆吃完酒菜,就著急忙慌的回家了。沒人願意在武館耽擱時間,怕被所謂的敵人在暗中盯上。
莊猛是唯一知道內情的,所以隻有他顯得很淡定,不緊不慢的吃完酒菜。還和往常一樣、準備找管事單獨打包一份,帶回去做練功後的補充。
‘不好意思,今天沒飯了。’誰知張管事這樣回答,莊猛微微皺眉,他記得之前明明還剩下不少飯菜。可人家都說沒了他也不好多說啥,隻好原路返回客廳,隻是他並沒有離開。
而是,拿出自己的飯盒,挑桌上還算完好的菜品下手,準備打包帶走。隻是才裝了一點肉食,就繼續不下去了。‘住手,你在做什麼?’張不凡站在不遠處、一臉厭惡的嗬斥。
‘我在打包飯菜,四師兄有什麼問題嗎?’莊猛皺眉回應。‘你不是才吃過嗎?打包做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做、有失顏麵嗎?’張不凡理所當然的批評。
他自從昨晚開始,就不由自主的關注上了莊猛,對莊猛是越看越厭煩,他今天還專門給張管事交代過了,從今往後、不得再給莊猛單獨打包帶飯。所以莊猛剛才過去打飯,張管事才故意說沒了。
本來見莊猛吃癟,他暗自得意。不曾想、莊猛居然就地取材,直接打包餐桌上的飯食,就好似沒見過食物的餓死鬼一樣,這看的他無名火氣,感覺自己被惡心到了。
他隻覺得莊猛此人、簡直就是不知廉恥為何物,活脫脫現眼包一個,是烈陽武館的汙點。於是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阻止莊猛的現眼行為。
‘四師兄為何會如此認為?我不偷不搶、花了錢吃自己應得的飯菜,哪裡丟人了、又為何失了顏麵?我入門的份額、本來就是按內門標準交的。
武館規定裡說的明明白白,內門標準、三餐可以不限量供應基本餐食,請問我哪裡做的出格了?’
莊猛語氣平淡的懟了回去。從一早上來,就被三番四次的針對,他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活人。
以他如今的修為、走到哪裡吃不得一口飽飯,做不得座上之賓,最近又開了殺戒,心態也和之前發生了轉變,變得更為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了。
原本就有了些底氣,也沒打算在讓自己委曲求全,承受不白之氣。之所以還能忍耐到現在,全是看在張國中的麵子上。
他做人一向恩怨分明,受了彆人的恩惠就得湧泉相報,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張國中教授了他修行之法,讓他在這個世界有了立足的根本,他認為這是恩,不管自己花沒花錢。都得認下這份恩情,至於其他人的臉色他不用看,哪怕是張國中的孫子也不行。
張不凡未曾想、莊猛竟如此善辯,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居然懟的他啞口無言,簡直是一點麵子也沒給他。當著其他幾位內門弟子的麵、丟儘了做師兄的顏麵,一時間杵在那裡進退不得,好不尷尬。
隻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看莊猛不順眼。‘怎麼地!師兄說你幾句你還有意見了?誰給你的勇氣、敢反駁內門師兄的、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
你雖然按內門標準交的拜師禮,可你是內門弟子嗎?你最好弄清楚、你隻要一天不是內門弟子,你就一天沒有、和我等對等的地位,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是錯的你也得認。
你要擺正自己在武館的位置。不然、就算我們內門弟子隨手打殺了你,師父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為你做主。再有下次、還敢頂撞師兄,定叫你好看。’
鄭小濤何等聰明,見有機可乘、立馬跳出來替張不凡解圍,企圖讓自己和張不凡的關係更進一步,從而、能在館主哪裡、獲得更多好處,所以、就逮住莊猛這個軟柿子就往死裡踩。
他這番話出口,簡直是、說到了張不凡的心眼裡,後者背過眾人、悄悄給他豎上一個大拇指。
莊猛四下大量,武館此時除了少數幾個看熱鬨的外門弟子,就剩五個內門弟子了,可完全沒一個人、願站出來為自己說句公道話,顯然是、鄭小濤那一番,內外門地位差距的說詞、起了作用。
這是把自己放在了、和整個內門弟子的對立麵上,很好的轉移了事件的重心,此刻在彆人眼裡、自己就是一個不知敬畏、敢以下犯上,以外門弟子的身份、挑釁內門師兄權威的人。
見根本沒人在意是非對錯,莊猛就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即使講再多道理也是白搭,於是懶得廢話、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拎起空飯盒直接向大廳外走去,同時他把鄭小濤這個人、徹底記在心裡去了。
‘站住、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嗎?還不跪下、向你四師兄和我道歉嗎?’誰知他都打算忍氣吞聲的走了,鄭小濤還不打算放過自己,陰惻惻的又跳出來找事。
‘我看你是在急著找死、’莊猛在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冰冷刺骨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唰!’人就已經出現在了鄭小濤麵前,還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一隻帶著金屬色澤的漆黑手掌、瞬間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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