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福無奈地搖搖頭,等他進來了才說道:“進山去就聽你蕭四哥的,彆又自己往前衝,家裡還有人等著你回家來呢!”
“知道了爺爺。”二柱子心虛地縮了下脖子,看到蕭戾立刻走到了他旁邊,還故意躲著爺爺走,在蕭戾耳邊輕聲和他嘀咕,“蕭四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人都到了嗎?”蕭戾沒摻和他們爺孫倆的問題,隻說正事。
“還沒,快了吧!”二柱子搖了下頭,“沒差幾個人了,我現在去外麵等著,人到齊了我再來告訴蕭四哥。”
說著二柱子就要往後走,蕭戾隨著他的動作起身,“我與你一道。”
“那好啊,一會人到齊了我們就可以直接走了。”二柱子一臉迫不及待。
上次被那些流民弄得受傷,這次他一定要報複回去才行!還要將那些人全部抓起來送去官府!不讓他們繼續來村子裡鬨事!
“嗯。”年輕人報複心重,這點蕭戾還是深有體會的,他年輕的時候報複心也挺重。
如果不是後來那些人被自己打怕了,加上可能背後還有便宜大哥的警告,那些人後來都沒找過他麻煩,見麵了還得恭恭敬敬叫他一聲“蕭四少”。
二人走到祠堂外麵的時候,還差兩個人就到齊了,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那兩人也到了。
蕭戾讓二柱子重新點了一遍人數,確定人都到齊了之後才說道:“這裡有沒有誰熟悉山裡的情況的?”
“我是獵戶,山裡我進去看,是要我帶路嗎?”說話的漢子身材壯碩魁梧,背上背著把發黑的弓箭,右邊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二柱子怕他不認識人,小聲在他耳邊提醒,“蕭四哥,這是楊全,比我們大上十來歲,跟我爹一輩的,村裡人都叫他楊獵戶或者刀疤,我一般管他叫刀疤叔。”
蕭戾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對著楊全點點頭,“刀疤叔,勞煩你帶個路,若是有什麼危險你說一聲就是,不需要你打頭陣。”
“這不算什麼事,這山路我熟得很”,楊全一副凶悍的模樣,語氣十分爽朗,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遇到危險打頭陣就打頭陣好了,我敢說這裡沒有誰比我更能打了。”
“刀疤叔你這語氣也太大了,你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最能打的呢?”二柱子不服氣。
不止他,就連其餘小年輕也有不少露出了不服的神色。
“就是啊楊獵戶,你這樣說可要問問大夥答不答應你吧?”
“彆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服,楊獵戶,等從山裡回去,咱們去打一場才知道吧?”
“沒錯,到時候大夥都打一場。”
這樣的事情放在平時,楊全都懶得理他們,可這會聽到他們說從山裡回去之後,讓他一時間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輕狂來。
“行啊!”楊全哈哈大笑了兩聲,“就怕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輪流上也打不過我,到時候丟臉可就丟大了,到時候你們說親都不一定能說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哥兒了吧?真要是那樣你們可彆怪我,是你們自己找打的!”
回去還能打架就意味著平平安安,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是麵對那些膽大包天的流民時,他們也會擔心自己出了什麼事,拖累自己家裡。
這個約定就像是大夥默契地期盼,期盼大夥都是好好的進山,再好好的回到村子裡,因而聽到楊全這麼說,大夥也沒有生氣。
“輸了就輸了,咱們可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輸了還能怪在彆人頭上。”
“就是嘍,而且楊獵戶你怎麼就肯定我看上的姑娘哥兒會瞧不起我輸了?沒準我輸了她更加心疼我,說不定就答應嫁給我了怎麼辦?”
“就是說啊!楊獵戶你彆自己媳婦不心疼你,你還覺得彆人的媳婦也不心疼彆人啊!”
“哈哈哈……”
聽到有人說楊全的媳婦不心疼他,眾人不由地哄堂大笑,就連楊全本人也好脾氣地“嘿嘿”笑起來。
眾所周知,楊柳村的楊獵戶娶了個殺豬匠的女兒,那婆娘也繼承了她爹的本事,殺豬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能乾殺豬匠的,基本上都是膀大腰圓身強力壯的,楊獵戶的媳婦雖說沒有那麼誇張,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比起村子裡乾地裡活的嬸子叔麼來說,那真的是有點強壯了,不過如果是和楊獵戶比的話,那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楊獵戶媳婦還有一副大嗓門,大聲罵人的時候能叫小半條村子都聽到她的聲音。
因為楊獵戶隔三差五就忍不住往深山裡跑,以前村裡人沒少聽到他媳婦罵他。
有時候趕上吃飯的時候,大夥還會端著飯出來,聽他媳婦罵他下飯。
蕭戾沒參與他們的話題,去拎了根七八歲小孩手臂大小的木棍,然後招呼眾人道:“走了,進山去。”
“對,進山去!”
“出發出發,我要去將那些流民給打得屁滾尿流,然後再把他們送去官府!”
“一起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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