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鼎科技產業園內,馮路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剛從人力資源部離開,迎麵便撞上硬件部的總裁助理程嶽峰。
對方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兩人一見麵,氣氛便開始緊張起來。
程嶽峰今年三十歲出頭,從明南郵電畢業就進入承鼎科技硬件部,幾年便升為部門總裁江笑男的助理。
此人心思細膩,眉清目秀,在公司內人緣極好,卻獨獨與商務部不甚融洽。
程嶽峰見馮路的人都拿著離職交接表,不由輕蔑地笑了起來。
“怎麼?集體辦離職啊?你們江南省商務部的人還真是團結。”
他的話音刺耳,馮路感到自己被羞辱了,立刻開始反擊。
“程嶽峰,項目我們也不想丟,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
對方冷哼一聲,道:“4個億的硬件采購,你們運作了半年,花了那麼多成本。最後,就因為自己精蟲上腦,惹了不該惹的人,讓所有人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現在,居然還覥著臉在這裡和我對峙,真是笑死人了。我知道做商務的臉皮要厚點,但像你這種完全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馮路的小弟不忍老大被辱,厲聲反駁:“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說話不要這麼刻薄行不行?
馮總什麼都沒乾,就是言語逗了那姑娘幾句。是她男朋友心理變態,非要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聽對方這麼說,程嶽峰馬上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裝得十分震驚。
“哦喲!你這麼說,就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樣。什麼一家公司的?嚴格來說,從你們離開人力資源部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承鼎科技的人了。”
馮路按住想要衝上去動手的小弟,壓著火氣說道:
“程嶽峰,口下積德。以前我們拿訂單,你們硬件部出貨,大家一直合作得很好,現在落井下石,不覺得無恥嗎?”
“合作得很好?姓馮的,你搞清楚。甲方願意采購我們承鼎科技的產品,核心原因是我們的質量過硬。
沒有你們這群商務部的小人,以我們在行業裡的名聲,也根本不缺訂單。”
程嶽峰的話不僅在侮辱馮路,甚至在歧視整個承鼎科技的商務團隊。
這樣的言論讓圍觀的其他商務經理也感到氣憤,眾人紛紛圍上來,嚴詞斥責道:
“你放屁!有種你們現在就去把江南省的彩鈴平台搶回來啊!”
“就是!我們每天招待客戶,喝到胃出血了都不敢輕易休假。你們那麼牛,怎麼不自己上?”
程嶽峰似乎早就預料到會被圍攻,他揚起手中的生產計劃單,傲慢地環視眾商務經理後,大聲說道:
“我們沒你們吃喝嫖賭的本事,但也有其他辦法拿到彩鈴平台的硬件訂單。
笑男總這周剛到明南,奇顛科技的程東陽就擺酒接風,楚霸王還親自送上兩個億的份額。
這就是我們硬件部的底氣,而你們這幫廢物呢?上門道歉,連楚飛虹的麵都見不到。還乾個屁的商務?”
聽到楚飛虹送給江笑男兩個億的訂單,眾人皆是一片嘩然,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臉色煞白的馮路。
程嶽峰的話顯然是在告訴眾人,奇顛科技就是針對馮路一個人,這次商務部的潰敗,團隊的解散,都是這個人的原因。
就在現場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蔡崇德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之外。
“吵什麼呢?”
聽見他的聲音,大家很自覺地為其讓出一條路。
蔡崇德主管華東業務,程嶽峰雖為江笑男的助理,卻也不敢怠慢,主動迎上去問候道:
“蔡總,您好!”
對方拿過他手上的生產計劃單,掃視幾眼,嘴角尷尬地抽搐起來。
“笑男總的麵子是真的大呀!居然能讓楚飛虹這麼痛快地吐出份額來。”
程嶽峰知道蔡崇德是商務出身,在這件事情上一直竭力維護馮路團隊,故意借著他的話說道:
“可不是嗎?笑男總跟飛虹總是老同學,要不是這層關係,我們之前生產的那批貨可能就要積壓了。”
蔡崇德抬眼觀瞧程嶽峰,隻見他恭敬的臉上,一雙銳利的眼睛正不斷打量著自己。
他清楚,麵前的這個小夥子是江笑男的親信,同屬明南係的行業新秀。
可即便如此,在自己麵前公然稱楚飛虹為“飛虹總”,而不是“楚總”,多少帶著些挑釁的意味。
程嶽峰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蔡崇德,他與楚飛虹都是明南郵電畢業的,雖然在不同的公司,但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這也是程嶽峰一個總裁助理敢在大庭廣眾下陰陽區域高管的原因,他根本不擔心被人針對。
想到這裡,蔡崇德頗感無奈,隻能苦笑一聲:“是啊,我們確實要向笑男總多學習。”
程嶽峰聽聞,卻用輕佻的語氣回道:“明南的黃金一代,恐怕外人是學不來的。”
這話說得極具嘲弄之意,而蔡崇德也隻能咬牙乾笑。
所謂的黃金一代,就是楚飛虹那屆的明南郵電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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