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夢瑤的睫毛微動,貌似有些失神。
她用指尖觸碰著女孩精美的容顏,小聲呢喃著,“長的跟雨薇學姐一樣,難怪能把他的心勾走。”
“夢夢姐……”林詩晴提醒對方。
“嗯,我知道了。”於夢瑤慘然一笑,對她說道,“走,跟我去花園。”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地來到省公司後方的花園,在小徑邊緣的長椅上雙雙坐下。
見省公司一把手坐在路邊,所有人都自覺地繞開了這裡。
時至深秋,即便是溫暖的南方,此刻也已刮起了蕭瑟的秋風。
於夢瑤用風衣裹緊了消瘦的身子,眺望著遠方,找不到開口的契機。
“所以,是真的對嗎?”
林詩晴問得很平靜,如潺潺的流水般自然。
“嗯。我是畢業一年後,跟學長在一起的。”
於夢瑤凝視著天際的一朵流雲,目光追隨著它漸行漸遠的軌跡,心緒仿佛也被其牽引,穿越時空,回到那段交織著甜蜜與苦澀的難忘歲月。
“畢業一年後,那就是……”林詩晴計算著楚飛虹當年的歲數。
“我比學長小一屆,他那時24歲,跟你媽媽分手已經兩年了。郝毅學長剛剛去世不久,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彼此都默契地不怎麼聯係。”
於夢瑤緩緩地說著過去的事情,聲音輕柔綿長。
“那時,我沿著父親安排的路徑,來到了雲海彙動。本來計劃先去縣公司積累一線經驗,然後調往區公司,再去市公司,在30歲之前當上省公司的三級經理。”
她說的是運營商標準的升崗速通流程,按照這個計劃,於夢瑤的事業下線,至少也是省公司二級正。
但這套流程最大的弊端就是過度依賴人脈關係,需要在每一個節點都有領導願意提拔,留出晉升的名額。
“楚老師當時也在雲海嗎?”林詩晴問道,他知道以楚飛虹那樣的占有欲,不可能接受異地戀。
“在呀……他當時供職於星瀚浩宇,我父親剛去世後,他就調到雲海來了。”
於夢瑤不自覺地搓著指節,眼中流露出哀傷之色,她接著說道:
“我在縣公司乾了幾個月,父親就患急症走了。靠他的人脈為我鋪墊的道路,也變成了空談。
失去了為我遮風擋雨的人,自己的事業一片昏暗。那段時間,我簡直難受得要死。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我,留我一個人在閉塞的小縣城裡自生自滅。”
林詩晴無法想象那種絕望,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父親的朋友呢?沒有人幫你嗎?”
“人走茶涼,世界比你想象中殘忍得多。誰都不願意把機會留給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
我的區公司名額很快就被承鼎科技安排的人給替代了,一次又一次……”
於夢瑤說得無奈,曾經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讓她脫離那座牢籠般的小城,但全都被上麵的一聲關照,擊得灰飛煙滅。
林詩晴終究無法深切體會對方的感受,那種青春被泥沼無情吞噬的絕望感,足以摧毀任何年輕人的意誌。
“哎……”於夢瑤長歎一聲,淚水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
那些朦朧的色塊在微風的吹拂下,重新組成零散的畫麵,構築起心中不忍回首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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