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除了來的時候父母給帶的錢和各種票,李弘文就不會再有家裡支持了。
這種情況在這個時代是正常現象,甚至還有家裡讓下鄉知青想法弄點糧食與錢寄回去的。
“哎,好像是大隊長回來了,還不錯,就三個人!”
正說著,馬愛民的聲音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到了遠處大路上去。
遠遠的一個牛車慢悠悠的走著,旁邊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魁梧漢子,這是靠山屯的大隊長趙大山,牛車後麵跟了三個人,兩女一男。
距離有些遠,看不清長相,不過可以看到一個女的正對著唯一的男知青說著什麼。
“成哥,我腳應該起泡了,好疼,你過會能幫我看看麼?”
“成哥,你得趕緊讓你家裡想辦法把我們弄回城,這裡條件也太差了!”
“成哥”
等走的近了,一幫人遠遠的就聽到隻有那個女的在不停的說。
“正好,彩霞愛國,這是新來的知青,男的叫周成,女的嘴不停的叫白玫瑰,另一個叫魏麗麗,你們把他們倆領著去知青點吧。”
牛車到了幾人跟前,趙大山停下就不準備走了,直接讓跟著的三人把行李卸下就要走。
“趙隊長,能不能幫我們把行李拉到知青點呀,這麼遠的距離我們怎麼弄過去呀!”
一聽要自己扛著行李走回知青點,白玫瑰立馬不乾了,不過也知道不能在趙大山麵前使脾氣,因為在來的路上已經碰過釘子了,所以語氣雖然不好,但還是沒說什麼過份的話。
“給你們拉到這裡就不錯了,你沒看到彆的大隊都有自己背著行李回大隊的麼?再說了,這牛走了這麼久,也得歇息了,它可比你們金貴多了!”
趙大山皺著眉頭不耐煩的道,一路上這個白玫瑰又是嫌這個又是嫌那個,走一段就說累想坐牛車,走一段就說渴,整出不少幺蛾子,所以對這個新分下來的女知青他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周成和另一個叫魏麗麗的,雖然也對不能把行李拉到知青點有些不情願,不過也沒說什麼,直接就開始從車上搬起了行李。
“趙隊長,怎麼說話呢,怎麼能拿一個畜生跟我比?你這是對我的侮辱,你得道歉!”
白玫瑰一聽趙大山說牛比她金貴,立馬不乾了,聲音拔高的對著趙大叫就喊了起來。
“畜生?沒有它,你這些東西就得扛一路回來,沒有它,農忙的時候糧食什麼的都得你自己扛,在我看來,它就是比你金貴,反而拿你跟它比是對它的侮辱!”
趙大山可不慣著她,說完直接一手一個把她的行李從車上扔下來,伸手一拍牛背就走了。
“哎!你不道歉就彆想走!!我要去鄉裡告你去,說你侮辱下鄉進步青年!”
白玫瑰見自己的行李被趙大山直接扔到地上,有一個還沾上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水還是之前什麼尿的泥,氣的臉色都變了。
“玫瑰!!”
一旁提著行李的周成看到她這個樣子,皺著眉頭喊了一嗓子。
“成哥,你看他,他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呢嘛,我就是氣不過,你說你在城裡的時候誰敢這麼說你,結果到了鄉下反而要受這些鄉巴佬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