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李弘文走前,她又說了一句話。
“等你能夠讓海冬青聽你的指揮了,可以讓它們把洞穴最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說完,劉婆子就關上了門。
洞穴最裡麵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洞穴裡還有東西沒有拿出來?
李弘文挑了挑眉。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這才是老一輩的真正做事手法。
任何事上都留一手。
如果他拿到東西不來找劉婆子,那這海冬青的控製之法以及最後的東西,他就不會拿到。
如果他如之前所想的那樣,等過幾年政策變化後再去拿,那就算他看到那些大黃魚,想找劉婆子都找不到了,控製海冬青以及最後的東西他也不會拿到。
第一個,是最後的心性測試沒有通過,這樣的人不可得真傳。
第二個,則是無緣,就算你心性沒問題,但是沒有這個緣法,那也是白搭。
不管李弘文是這兩種的哪一種,最後的這些東西得都不會到他手裡。
對於老一輩的人來說,真傳傳到一個心性不好的人或者沒緣法的人手裡,還不如直接斷了的好。
李弘文之前並沒有想過這些,也沒有想著要過早的去拿這些東西,但是各種機緣巧合下,他在劉婆子走之前去看了東西,來到了劉婆子這裡,還有意要把東西歸還給劉婆子,並且真心帶了吃的過來。
這才讓劉婆子在最後關頭把她一支真正的真傳交給了李弘文。
“這下老婆子我真的可以放心走了!”
把門關上,劉婆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雖然沒有能找到一個女性薩滿傳人,但是李弘文不管在這個末法時代能夠施法的能力,還是心性,她都覺得很滿意。
在屋裡等了許久,確認李弘文走了後,劉婆子從屋子裡再次走出來。
艱難的提著木桶,到河邊打了河水回到家裡把水燒開,然後倒到盆裡兌上冷水,劉婆子拿出珍藏的肥皂細細的擦拭著身體的每一處。
等洗完澡,劉婆子拿出最好最乾淨的衣服,把全身衣服從頭到腳換完。
點上燈,借著水盆裡的倒影,劉婆子,慢慢的給自己仔細的用兩根細線淨了麵,用一根木炭細細的描了眉,之後又仔仔細細的把頭梳的一絲一亂。
一切做好後,劉婆子把李弘文送來的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完,最後把碗洗乾淨,把屋子裡也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從身上衣服的一個角裡擠出一個小臘丸,沒有任何猶豫的把小臘丸放進嘴裡,一臉安詳的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臨河村村民上工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劉婆子,除了記分員。
雖然劉婆子是被批的人員,但是該乾的活也是少不了的。
每天她需要去豬圈那邊乾活,這是多數村裡人不願意乾的活,等了一會見劉婆子還是沒來。
記分員猶豫了一下,給記上了一個請假。
他並沒有給劉婆子記曠工,做為臨河村的一員,他可是從小聽著劉婆子的名頭長大的,對於劉婆子還是有些敬畏的。
不過,這幾年劉婆子從來沒有缺勤過,今天突然缺勤讓他心裡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