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叔帶著人進山了。
不過,李弘文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山。
而是走到這棵半枯的古樹前,伸手摸向樹乾。
之前他每次進山都沒有注意,要不是剛才墩子叔進山往樹前放東西,他還是會錯過這棵樹。
樹大概得兩人環抱才能抱住,向著路的這一麵整個樹皮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豎眼也看不到樹上有任何的靈氣或者陰氣,但是走近了看,會發現乾枯向著道路的這一麵樹乾上,像是有一層汙垢。
伸手還沒摸到樹上,前麵墩子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李知青,快點跟上!”
回頭看去,李弘文看到墩子叔一臉嚴肅的對他搖著頭。
那意思,很明顯是不希望他用手去觸碰那棵樹。
“好的!”
李弘文不是頭鐵的人,並沒有非要去摸,而是笑了一下後,轉身跟上了大部隊。
想摸什麼時候都能摸,沒必要非得當著村民的麵去摸。
進了山,墩子叔有意在走路的時候,慢慢落到後麵,來到了李弘文身邊。
“李知青,雖然說現在是新社會了,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心有敬畏,不是所有東西都能隨意去觸碰的,因為有些觸碰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墩子叔一邊走,一邊不經意的道。
這個時代有些話不能說透,所以他並沒有說具體的事與名,但是他相信李弘文這種知青應該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我懂,墩子叔。”
李弘文也沒有多說彆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墩子叔的意思就完了。
“這我就放心了,李知青到底是城裡知識青年,就是好說話,行,我去前麵了,有什麼事出聲招呼就好。”
見李弘文真的明白,墩子叔欣慰的拍拍李弘文的肩膀奔了前麵。
做為隊長,他需要帶領所有人去尋找獵物,去拆陷阱下陷阱,要忙的事還很多。
墩子叔走後,李弘文老實的跟在隊伍後麵,不過心思卻不在了這裡,而是回想著羊皮卷裡記載的一些東西。
那棵樹,應該就是羊皮卷裡寫的祭山神中的一環,隻是之前他沒有注意,當然這也跟這個樹一點靈氣陰氣什麼的都沒有,很容易就被忽視掉有關。
從剛才墩子叔的行為來看,這個樹應該就是劉婆子這一支興盛的時候,進山時設立的山神白那恰祭拜點。
不過因為時代原因,這個樹上繪製的白那恰形象被人刮掉了,而且經過好幾年時間,那些刮掉的痕跡也在風吹日曬當中老化,然後慢慢看不出來了。
按照羊皮卷的記載,這種能被立為祭拜點的樹都是上了年頭,有靈氣的古樹,但是通過豎眼來看,這棵樹上一點靈氣皆無,是天地壓製的原因麼?
劉婆子說二十多年前,她就失去了祖神的聯係,這棵樹是不是也是那個時候出的問題?
天地大變,修行者都失去了力量,這些靈性生物遭受的壓製就更大了,所以直接就被壓製沒了?
而沒了那點靈性,這樹就直接接近枯死?
還是說天地壓製下,其實對這些靈性生物來說,並不單單隻是失去靈性,還有一些彆的層麵的打擊?
李弘文現在覺得劉婆子走的真的是太快了,什麼都沒有教自己就走了,不然這些常識性的東西也不用自己在這兒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