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不一會就來了,順路帶來的還有徐妙錦。
“雄英,怎麼了?”
唐賽兒和朱標的關係現在隻差捅破紙那一點點,所以這次朱雄英回來之後,重新熟悉了一下,也不叫殿下了,朱雄英倒是無所謂。
“這個……”朱雄英將瓷瓶子放在了桌上,指了指,“那姚廣孝說這是我爹的解藥,一會叫太醫看上一看,若是無毒,你就想辦法給我爹吃了吧。”
“你爹真被下毒了?!那呂氏做的?她膽子怎麼這麼大?!”唐賽兒一臉不可置信,拿起瓷瓶子,揭開蓋子聞了一下。
“這玩意不是清心解毒丹?”
朱雄英一臉詫異的看著唐賽兒:“你知道這玩意?”
“知道啊。”唐賽兒點了點頭,解釋道:“這清心解毒丹是江湖上廣為流傳的藥丸了,能解百毒,但煉製方法極為複雜,需要多種珍稀藥材。”
唐賽兒倒出一粒,放在手指尖揉搓了一下,又仔細的聞了聞,才開口道:“這就是清心解毒丹,白蓮教就有這玩意,不過數量不多,你要是不放心這個藥,我明日取幾瓶來,這瓶就叫太醫好好檢查一番。”
朱雄英聽後,眉頭緊鎖,沉聲道:“吃了這丹藥能解毒,能不能知道是中了什麼毒?”
唐賽兒搖了搖頭:“白蓮教有個赤腳大夫,專門研究毒藥和解藥的,他出手應該能查出來是中了什麼毒,不過最近好像跑到呂宋行省去了。”
說完,唐賽兒將瓷瓶子放回了桌子上,不屑道:“不是我瞧不起皇宮啊,單說弄這些疑難雜症,這皇宮裡的太醫,真不如一些民間大夫,不過常規的病症,太醫們倒是能稱得上是天花板了。”
朱雄英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太醫們又不是專門研究這種偏門玩意的,誰能想得到大明民間還有這麼多道道。”
說話間,徐妙錦已經靠在朱雄英身上睡著了,輕輕地響起了鼾聲。
“你們乾啥去了?妙錦怎麼累成這樣?”朱雄英轉移了話題,問道。
“去練武啊。”唐賽兒道:“這小妮子倒是個好苗子,不少小男娃都堅持不住的,她都扛下來了,對了,她還說過年要給你弄個什麼手帕吧,白天練武,晚上學刺繡,小小年紀,給自己折騰的這般辛苦。”
朱雄英輕輕將徐妙錦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從書桌旁取了床小薄毯子,搭在了徐妙錦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你去寫信叫那赤腳大夫來京師一趟,若是將我父親治好了,我定有重謝。”朱雄英看著門外已經走來的太醫,對著唐賽兒道。
唐賽兒努了努嘴:“要你謝啊,記著,以後見到我,叫一聲庶母。”
朱雄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行了行了,快去吧,彆弄得我爹在中毒中深了。”
唐賽兒點了點頭,朝著門外走去,看到太醫進來的一瞬間,朱雄英想起了之前自己死而複生那段時間,一直到近期,那呂氏好像有事沒事都往坤寧宮送些糕點,頓時冷汗就流了下來。
“不對,祖母那……”
正喃喃自語著,突然被戴思恭打斷:“見過殿下。”
朱雄英回過神來,連忙揮了揮手:“不必多禮。”
說話間,朱雄英又將瓷瓶子遞了過去:“戴太醫,有勞您幫我驗一驗這丹藥,有沒有毒。”
戴思恭恭敬的接過瓷瓶子,打開聞了聞,皺了皺眉,道:“殿下,這驗證丹藥是否有毒,不是一日就能弄出來的,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個月的。”
朱雄英點了點頭:“行,去弄吧,對了,最近我祖母她們身子怎麼樣?”
戴思恭想了想,回道:“皇後娘娘最近好像是受了些風寒,也不是我接診的,聽說近幾日有些下不來床,太子妃一直在後宮照顧著皇後娘娘。”
“太子妃?呂氏?你們快跟我來。”朱雄英麵色大變,朝著門外就跑了出去,戴思恭不解,但是朱雄英的命令又不能不聽,隻能帶著太醫跟著一起跑了出去。
朱標剛從文華殿出來,朝著華蓋殿走去,見著朱雄英在前麵跑著,身後跟著一眾太醫,撓了撓頭:“雄英這是病了?怕被紮針?”
朱標快步追上前去,攔住了朱雄英,疑惑地問道:“雄英,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匆忙,還帶著太醫?”
朱雄英喘著氣,急切地說道:“爹,我聽聞祖母病了,帶著太醫去看看。”
一切都還沒下定論,現在呂氏再怎麼說,也是個名正言順的太子妃,自己也不好說的太難聽。
朱標聽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娘病了?我咋沒聽說,咱一起去。”
兩人帶著一眾太醫迅速趕往坤寧宮,一路上,朱標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
到達坤寧宮時,呂氏正端著一碗藥喂馬秀英,見到朱雄英和朱標匆匆而來,呂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大郎,雄英,你們怎麼來了?”呂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朱雄英沒有回應,而是直接走到馬秀英的床邊,關切地問道:“祖母,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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