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令滿頭大汗強穩心神,高舉雙手高,破音高喊道:“各位聽我說,今日莊外設公堂就是為了查清真相,我既是本縣的父母官,定會查明真相,大家先冷靜下來。”
流民心思浮動,群情激憤還想往莊子裡衝。趙夫人眾女眷正好趕來。
餘氏楚喬母女見莊子外黑壓壓的人頭攢動,人聲如浮雷。嚇得連連後退帶著自己仆婦掉頭就跑。
祝文文見表姐又跑了都看傻了。
這次還是母女倆一起跑路,才知道表姐這遇事跑路的性格到底遺傳誰了。
趙夫人見流民聚集,直拍大腿按叫不好,讓下人護送著幾人靠近。臨時公堂被圍得嚴嚴實實,哪裡有人看見她們。
趙夫人叫身邊下人去再去尋餘氏讓她吩咐薑家廚房開糧倉,先熬出粥來到莊子外,此時她們幾人在人群外,踮腳去看。
又聽溫縣令高喊到:“現在大家靜一靜,本官斷案你們儘可看著,看本官是否徇私,爾等聚集不也過要討一個說法?本官現在就給死者一個說法。”
他給薑正禮使個眼色道:“把那楚生帶上來。”
可憐那楚生一家本來要逞凶,現下要被莊主拿出來做法。嚎天哭地,楚生因為想要裝嚴重點,故意把自己包得跟豬頭一樣。
他頭紮地,屁股衝外躲在父母腳邊,硬是被溫縣令的手下拖拽出來,嚇得他雙腳蹬地,哭爹喊娘。
溫縣令命人將他架起來,指著他高聲對流民大喊:“這人是其中一人,已經被薑家人打至殘廢。”
又命人將穀大倉拉過來道:“這便是殺人者,本官以示公正,將二人全幫了再做審理。”
見流民稍有安靜下來,溫縣令立馬做起思想政治工作:“大家是流民,也是庶民。如遇不公,應報告給本官,本官定會為大家做主。本官家的仆其中兩人也是流民。本官見二人愛米如金,常常食不下咽,輾轉難眠。
從那時起,本官立下宏遠要為流民清請命,撥出土地讓大家能在本縣安家耕田,也不枉做這一縣之長了。”
溫縣令越說越動情,激動處老淚縱橫,指天發誓顫聲道:“本縣今即在此設公堂,也是讓大家監督本縣辦案是否公允。若今日各位擾了本地莊子,換來不過幾餐而已,難是長久之計,被當作亂民又實屬本縣不忍啊~還望各位相顧念自家老小,切不可衝動行事啊~”
說罷,溫縣令袍袖拭淚,拱拳相求。
祝文文在人群外看得嘴巴大張,快能塞個拳頭了。
忍不住感歎道這溫縣令這番說教,要不是自己是真正的苦主,她都要流眼淚感慨溫縣令真是青天大老爺。
祝文文一旁搖頭感歎道:“他怎麼說出口的?”
趙夫人冷笑一聲道:“人家就是靠嘴吃飯的,說得跟真的一樣。”
流民見狀,頗為心動,竟有幾個婦孺開始了哭了起來。人群中悉悉索索有些動搖。
領頭流民魯大壯,見溫縣令灑淚當場,又聽可以分到土地。便猶豫再三鬆口到:“那我們這些人就在這裡看大老爺辦案,若是辦案不公,我們可是不依的。”
溫縣令拱手再拜道:“諸位看著本官定秉公辦理。”
人群外
趙夫人冷笑一聲道:“這次不用我救你的車夫了,該那台上那個活不成了。”
祝文文看著跪在溫縣令腳邊的渾身打顫的楚生,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想救穀大倉,但是真相大白天下後給楚生一個明確的罪名與理由。
可現在幾乎等同執行私刑。
溫縣令道在人群中:“昨日薑家小姐偶遇二人在土地廟奸淫流民,便讓下人當場打死一個,留一人性命說清事實,那常寶夫妻自戕慘死,實屬意外。”
說罷,溫縣令將穀大倉推上前道:“本官所說是否屬實?”
穀大倉見溫縣令鷹眼如刀盯著自己,似有脅迫又似要求。
他平生最恨這樣兩麵三刀的小人,此刻被綁,麵對眾流民,他大聲道:“昨日我家小姐碰見的,是我家小姐拚了自己性命保住那女子炒豆兒性命。
我殺那二人是因為我小姐喝止二人行凶,她們見我小姐身邊沒沒有男丁,便想痛下毒手,殺我家小姐。你們若不信,可帶那炒豆兒過來問話。”
流民聽薑家小姐冒死救流民,還差點被自己莊子上的人殺了,一片嘩然。
幾人低語道:
“這莊子上的佃戶敢殺自家小姐?”
“薑家這小姐真是好人。”
流民因聽了這話不自覺將圈子擴大一些。
溫縣令立馬道:“帶炒豆兒上來。”手下忙擠出人群去尋炒豆兒,此時祝文文在人群最外,踮腳高喊一聲:“炒豆兒在此!”
流民循聲皆向她看來。
見人群外一位十幾歲的小姐陪同一婦人,連著幾個小丫頭緩緩走進圈子。
眾人看著這幾人打扮便知是薑家的小姐。
薑正禮見祝文文幾人前來,連上前道:“英台,快,快上來。”
一把將祝文文拉在自己身邊,對眾流民道:“這就是護炒豆兒差點被殺的我家的女兒。你們可問炒豆兒,是不是我外甥女救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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