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什麼都知道!沐雲舒麵色僵硬的很,她急忙辯解,“不是的,兒媳隻是見府裡采買回來的栗子,個頭又大又新鮮,這才想著讓賓客們嘗一嘗,沒有事先知會母親,是兒媳的不是,還請母親責罰。”她立刻起身請罪。“說什麼責罰,母親知道,你這也是為了侯府好,你快坐下接著吃啊!若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蘇蒹葭笑著朝她招手。她能責罰沐雲舒什麼擅自換了一道糕點嗎若是傳出去隻會說她刻薄。至於牛肉不能與栗子同時食用的事,知道的能有幾個就是這件事鬨出來,她大可推說,自己也是無心之過。所以她準備的,隻好全都讓她吃了。“是,母親。”比起讓她吃這些東西,她寧願蘇蒹葭責罰她,哪怕再如何不願,沐雲舒也隻能重新坐下。她手有些顫抖,夾起碗裡的牛肉,一塊一塊塞進嘴裡。蘇蒹葭滿意極了,“對,不管什麼菜,就是要趁熱吃才好。”她目不轉睛盯著沐雲舒,先把那碗牛肉吃的乾乾淨淨,又把碟子裡的栗子糕,一塊一塊吃了個精光。“你果然愛吃栗子糕,來再多吃幾塊。”這一回,她親手將那盤栗子糕,全都放進沐雲舒麵前的碟子裡。沐雲舒實在吃不下了,可她剛要開口。“長者賜,不敢辭,你說可是這個理兒”就聽蘇蒹葭雲淡風輕道,她話到嘴邊,隻能全都咽了回去。等她強忍著,把碟子裡的栗子糕,全都塞進肚子裡,心想這個賤人總能放過她了吧!“你再嘗嘗這茶,也是你喜歡的栗子做的,裡麵還放了紅棗,很是補氣血呢!”蘇蒹葭抬手,給她倒了滿滿一杯茶。沐雲舒一看上麵飄著的栗子,她眼前一黑,險些氣的昏死過去。啊啊啊!她還有沒有完了她已經塞了滿滿一肚子牛肉與栗子,她竟然還不肯放過她!狗屁的紅棗栗子茶,連她都是頭一回聽說,為了毒倒她,蘇蒹葭這個賤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多謝母親,我這就嘗嘗。”這一回,她真的笑不出來了,她端起那杯茶,帶著壯士一去不複的悲壯,一飲而儘。喝完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她剛想問蘇蒹葭,她可以回去了嗎“嘔……”突然胃裡一陣翻滾不說,還絞著疼起來,她白著臉,狂奔出去,扶著院子裡的梅樹,狂嘔不止。毫不誇張的說,就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蘇蒹葭眯眼一笑,她故作震驚,“呀!你們快去看看,少夫人這是怎麼了”兩個丫頭相視一笑。淺月嘴巴厲害的很,“許是少夫人太喜歡栗子糕,一不小心吃多了。”沐雲舒也沒有想到,這牛肉與栗子混在一起,竟然這麼厲害,她從聽雨軒,一路吐到流雲居不說,不等她上榻歇息,竟然開始上吐下瀉。折騰的她半條命都快沒了。到了下午,流雲居傳來沐雲舒昏厥的消息。淺月和青玉聽了彆提有多解氣了。蘇蒹葭勾唇一笑,“既然她喜歡吃,定要讓她一次性吃個夠才是,吩咐下去,不許她吃彆的,頓頓隻要有牛肉與栗子就夠了。”定遠侯府。昭和被抬回去後,沒多久人就幽幽的醒了。她一睜開眼,就見自己身處一間狹小昏暗的房間,屋裡空蕩蕩的,甚至連床榻都沒有,她就這樣被扔在地上不說,且手和腳都被捆著,根本動彈不得。“放肆,你們放肆,竟然敢這麼對本郡主,來人呀!快來人放開我,我要回去找母親和父親,他們絕不會不管我的……”醒來第一件事,她就開始叫罵。“你信不信,我叫母親把你們全都給殺了。”“不,是誅九族!”“我要讓紀子銘那個傻子,和整個定遠侯府,都給我從這個世上消失。”“來人呀,快放開了本郡主,我要離開這裡……”定遠侯夫人就知道她會鬨,也一直在等著她鬨。昭和一醒,她便收到消息,隻是沒有露麵罷了。一直等昭和喊得筋疲力儘,嗓子都啞了,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還在不停的咒罵。“定遠侯夫人,你這個老虔婆,我知道你在,你給本郡主滾出來,我定要將你和紀子銘這個傻子,碎屍萬段,然後把你們扔去喂路邊的野狗……”砰!她還沒有罵完,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刺目的陽光,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等她適應之後才睜開眼睛,就見定遠侯夫人,在一眾婆子的簇擁下,居高臨下站在她麵前。滿目嘲弄看著她,“嗬,郡主我這府裡哪來的什麼郡主你怕是忘了,聖上已經下旨,褫奪了你的封號,如今你隻是我銘兒的一個賤妾。”“不,不是這樣的,我命令你,快放開我,我要見父親和母親。”昭和愣了一下神,她這才想起來,她已經不是郡主了,她麵容扭曲至極,衝著定遠侯夫人大聲咆哮道。定遠侯府夫人冷笑一聲:“你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大長公主和駙馬了。”“你胡說,我不信,父親和母親真的不管我了!”昭和尖著嗓子,她眼裡遍布紅血絲,猙獰如厲鬼一般,瘋狂吼叫道:“你們都給我去死,去死……”“敢辱罵主母與夫主,來人呀!給我好好教教她侯府的規矩。”定遠侯夫人早就想收拾她了。隨著她一聲令下。一個粗壯的婆子,手持沾了鹽水的鞭子,麵無表情,狠狠抽在昭和身上。“啊……”本來鞭子上就滿是倒刺,又沾了鹽水,一鞭子下去便是皮開肉綻,昭和哪裡吃過這種苦頭,她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你們竟然敢打我,啊!我父親和母親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饒是此刻,她還沒有認清現實,還妄想用大長公主和莫閒雲嚇唬人。定遠侯夫人冷嗤一聲,連話都懶得跟她說,她不開口喊停。“啪啪啪……”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到在昭和身上,光是看著就覺得疼。“等她什麼時候乖順了,就不用打了。”定遠侯夫人再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磋磨人的法子她多的是,恨不得每樣都叫昭和好好嘗嘗。地宮中。大長公主嗓音驟然尖銳,她目赤欲裂看著錦書,“你剛才說什麼”錦書渾身是傷,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大長公主,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有一回莫閒雲酒後失態,親口對奴婢說,他從沒有碰過大長公主!”........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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