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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侍衛都被白伊給嚇住了,“將軍,就在昨晚君上突然暴斃,因著沒有名正言順的儲君,幾位皇子爭奪的厲害,朝中已然大亂,左相這才急召將軍回京。”
白伊禁不住後退一步,“君上駕崩一事,可千真萬確?”
那個侍衛點頭,“若非君上真的駕崩,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誰敢傳出來,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辦,將軍可要封詔入京?”
回京?
這會白伊心亂如麻,但他很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絕不能回京。
之前君上一直防著他,不許他於幾位皇子私下接觸,可以說他在朝中根本沒有人。
這個時候倘若他回去,有皇子拉攏他,那是一定的,可想殺他的人更多。
隻要他回去,那就是上趕著去送人頭。
可他若是不回去,那就是違抗左相的命令,等到朝中局勢穩定,他還能有個好嗎?
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驀地他眸光一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難道他就隻能走這兩條路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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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來人呀!”他一聲令下。
莫非白在城樓上掛了數日,風吹日曬,再加上滴水未進,他麵色煞白,雙眼無神,唇瓣乾裂,就連頭發都失去往日的光澤,猶如乾枯的草一樣。
他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再不複從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已是黃昏。
就連他身上的氣息都透著一股遲暮,他眼神空洞,怔怔的看著白城的方向,眼底儘是自嘲,他原以為白伊很快就會來救他。
可他卻足足等了數日,都沒能等到白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