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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聽得出來,薛定昀這是在打趣沈鶴亭。
可這又何嘗不是試探?
沈鶴亭又豈會聽不出來薛定昀的弦外之音,他語氣淡淡,“我還是我,從未變過,首輔大人想如何稱呼便如何稱呼。”
薛定昀還能不知道沈鶴亭的為人,他端起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還歎了一聲,“可真是好茶!”
然後再沈鶴亭的注視下,他坐直身子擺了擺手,直言不諱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是陛下讓我來探探你的口風,你是準備回西晉呢?還是準備留在魏國繼續做你的鎮國公?”
他直接就把陛下牽扯出來,其實已經有些逾矩,就是說句不敬也不為過。
可沈鶴亭是誰?
他與晏行也算關係匪淺,沈鶴亭作為晏行的女婿,再加上大長公主那層關係,他自然是要照拂幾分的。
是以在沈鶴亭麵前,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薛定昀可真是把沈鶴亭給問住了。
沈鶴亭反問道:“依首輔大人之見,我該如何抉擇?”
薛定昀笑了起來,他雲淡風輕撫摸著胡須,隻對沈鶴亭說了一句話,“你現在,還有選擇嗎?”
他一句話猶如撥雲見日一般,瞬間點醒沈鶴亭。
沈鶴亭當即起身,畢恭畢敬對著薛定昀拱手一禮,“多謝薛大人,在下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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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華燈初上。
今晚陛下在宣陽殿設宴,為沈鶴亭與晏行慶功,自然還有蘇衍與其他功臣。
謝崇帶著幾位官員在國公府鬨了一場,文武百官又豈會不知,得知下午薛定昀去了國公府一趟,那些個人精,真是想儘辦法從他嘴裡套話。
薛定昀的嘴又其實那麼容易撬開的?
那些想打探消息的人,自然無功而返。
陛下不僅邀請了文武百官,還準許他們攜帶家眷,可謂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