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老街。
大軍麵館。
“老板，再來一碗鱔魚麵。”
白信放下空碗，衝著不遠處的灶台吼了一嗓子。
爽！
可惜今天是來辦正事的。
不然喝點小酒會更爽。
“你虎逼嗎？”
白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壓低聲音訓斥道：“咱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吃麵的。”
“哥，放心！”
白信一臉自信說道：“隻要保持犄角之勢，目標但凡出現必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所謂犄角之勢即互相盯著彼此後方。
整個西白老街除了菜市場之外，實際上就是一眼望得到頭的直線。
犄角之勢，完全可以將一切儘收眼底。
“不過我有一件事不理解，那就是守在這裡有啥用啊！”
白信放下筷子，問道：“雖然不排除某些腦子壞掉的殺人凶手會折返回凶案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但以那兄弟表現出來的專業素養來看，他就不可能回來。”
“你說的很對，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本地人呢？”
白沉推了推眼睛，繼續說道：“正是因為所有證據都指向專業悍匪，才有可能掩蓋那人的真實目的。
往往最沒有嫌疑的人，才有可能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信你看對麵那賣瓜的老頭，雖然拐棍不離身但麵色紅潤，說不定就是大隱隱於世的高人。”
白信眼角餘光掃過，看到了街邊坐著的老李。
彆說還真有世外高人的意思。
他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書裡特意交代過有幾種人不能惹。
唐裝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他有問題，那跟他搭話的那個小年輕是不是也有問題呢？
白信快速收回視線，若無其事提醒道：“哥，有人跟那個唐裝老者講話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嗯！”
白誠熟練取下平光眼鏡，拿著鏡布裝模作樣擦起來。
視線已經落在秦霄身上。
運動服、小寸頭、雖然很努力裝成大人模樣，但那張臉一看就是還沒畢業的學生吧！
白誠若無其事戴上眼鏡，忍不住罵道：“你虎逼嗎？學生都分辨不出來了嗎？”
白信委屈極了，小聲反駁道：“哥，不是你教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員嗎？
學生怎麼了？誰規定學生就不能是悍匪？
現在時代早就不同了，這些小年輕一個比一個猛。”
“我讓你強嘴！”
白誠收起鏡布順勢給了白信一腳。
動作幅度很小，基本上沒人注意到。
當然，白信的話還是提醒了他。
白誠認認真真在腦海中回憶道上流傳出來的信息。
其中就有一張那人的模糊背影照。
“注意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