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鐘興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咧開森白牙齒。
下一秒,他臉上笑容斂去,雙眸銳利如鷹隼盯著秦霄。
無形氣場籠罩而來,似乎要將秦霄所吞噬。
這一幕,看的吳啟明、白誠擔心不已。
武道強者的氣勢看似無形,但實則是真實存在的。
武道境界差距若是過大,那麼低境界武者甚至不敢對強者出拳。
不過不等兩人出麵阻止,秦霄已經做出回應。
“我!”
他點了點頭,麵色如常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鐘興眉頭上挑,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青年。
不卑不亢。
還是個硬骨頭。
“打贏他,我信你。”
鐘興指向不遠處穿著休閒運動服的青年。
從進入武道場到現在,青年大多數時候都跟在鐘興後麵。
不過他很低調,低調到如同透明人一樣。
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哪怕是吳啟明和白誠也是如此。
“山北,趙山河!”
寸頭青年脫下外套,露出古銅色皮膚。
他明明看起來很清瘦,但脫下外套之後身上肌肉如同花崗岩一樣棱角分明。
他很沉穩,沉穩的不像年輕人。
不焦不狂,身上沒有任何銳氣。
臨上擂台,脫鞋光腳。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動作。
趙山河,竟然是他!
秦霄聽過這個名字。
前世他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
妖窟與現世融合那些年,乾國湧現出無數豪傑。
一人鎮山河,唯有趙山河。
“鐘興,你彆太過分了。”
鐘旺站了出來,厲聲嗬斥道:“趙山河名揚山北省的妖孽,你讓二境修行都才剛開始、隻掌握了太極拳的秦霄跟他打?你擱這鬨著玩呢?”
彆人不知道趙山河底細他能不清楚?
山北趙家人,家學淵博。
少年成名,未拜入任何武道館卻常年來往各大武道館之間。
他的名聲,是自己在一場場實戰中打出來的。
彆說秦霄這種科班出身,哪怕是山北省那些武學世家嫡傳後代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趙山河,是衝擊特試最高峰的種子選手,不然興旺集團不可能花大價錢請他做代言人。
秦霄跟他打?
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有魄力。”
鐘興沒有理會鐘旺,視線投向訓練室中央的擂台。
此時擂台上不僅有趙山河,還有秦霄。
他上去了,就這麼上去了。
沒有豪言壯語,有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雖然是不知者無畏,但這孩子是個實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