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一年俸祿都罰給奶娘做賠禮,並且由他親自帶人奉上。
被打了五十大板的君浩澤一直在大喊疼,他的下半身血肉模糊,大腿估計都斷了,讓他自己走過去賠罪是不可能,隻能讓侍衛抬到奶娘麵前趴著道歉。
君浩澤作為皇後的嫡皇子,從小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委屈,今天算把前半生所有的臉都丟儘了,在宮門外杖責他,百姓們看著平時高高在上的王爺,現在被打的吱哇亂叫,想到平時他的所作所為,心裡彆提多爽,有些膽肥的還敢上前吐口唾沫,罵幾句臟話。
還沒等他緩過神就被丟在奶娘麵前,君浩澤從來沒有道歉過的人,當然不會心甘情願道歉,但是他不好好做,風眠一腳就踹上他受傷的屁股,他不敢再挑釁,隻能乖乖認錯,奶娘連死都不怕,自然也不怕得罪他。
現在有了皇帝允許說,隨便奶娘怎麼做,都不能攔著,隻要留他一口氣。
奶娘將這些天的氣全部撒在他身上,本來就被打了,再加上奶娘的拳打腳踢,再也受不住暈過去了。
等太後知道,君天澤已經嚴懲結束,她再想護著他也來不及了。
太後心疼的喲,在君浩澤的王府裡罵君天澤心狠,剛醒過來鼻青臉腫,隻能趴著的君浩澤,也在對太後控訴君天澤的手段毒辣!
太後沒忍住,直接回了皇宮準備叫來君天澤好好教訓。
誰知道,她剛回慈寧宮,君天澤就褪下龍袍身著裡衣跪在慈寧宮門口,義正言辭大喊:“兒子不孝,請母後責罰!”
他麵前擺著荊條,外麵烈日炎炎,他端正跪在那裡,低著頭看著地麵。
太後在殿內,本來她準備好好說道幾句,責怪他對自己的親兒子懲罰太重,現在,那些話到嘴邊她倒說不出口。
她甩袖坐下:“他愛跪就讓他跪著!”
晌午,君天澤已經跪了一個時辰,夏忠賢給他送茶水他也不喝。
就這樣跪著,太後身邊的婢女嬌青都有點看不下去,這日頭越來越大,她站在門外廊下都有點受不了,更彆提跪在外麵的君天澤。
太監韓風是太後身邊的紅人,也是看著君天澤長大的老人,雖然君天澤不是太後親生,但是他更喜歡尊重人的君天澤。
韓風給太後扇著風:“太後,外頭日頭大了,皇上在外麵跪了一個多時辰了,再跪下去怕是……”
“怎麼,是他自己要跪著怪誰?讓他跪著!你……送點水給他……”
韓風看太後鬆了口,便拿了一杯水端出去。
“皇上,這水是太後命奴才送過來的,你喝一口。”
君天澤跪的筆直:“我不喝,母後一日不原諒我,我就一日不起來什麼都不吃!”
太後在殿內,外麵的聲音她都能聽清楚。
她大步邁出指著君天澤怒道:“好啊,哀家養你這麼大,你都學會威脅我了!哼!我就應該和你父皇太上皇,撂挑子不乾出宮去四處遊玩!”
沒錯,太上皇並沒有在宮裡,他一個人出去遊玩,不帶任何人,隻是過一段時間就會寄過來一封平安信。
要是在宮裡,估計君浩澤也不敢惹出這樣的麻煩。
“嬌青,叫那不孝子滾進來!”
君天澤從地上爬起來,由於跪的時間長,他大腿發軟,趙忠賢扶著他才勉強能走動。
“皇上,你慢點啊!”
進到殿內,君天澤繼續跪下,高舉荊條:“兒子不孝,請母後責罰!”
太後抓起她手中的荊條就要往他身上抽,最後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她氣的將荊條扔在地上:“打你有什麼用,打了你五哥身上的傷就好了?”
“你如今翅膀是硬了,當皇帝了,我也管不了你了,既然如此,以後你也彆在叫我母後!這太後哀家也不做了,我等會兒就住你五哥府上去!”
“母後!懲罰五哥兒子也心疼,但是五哥做出此事,已經激起民怨,若不嚴懲,怎能讓百姓對皇家信服,他們若對兒子口誅筆伐沒事,但是老祖宗留下的千年基業不能被蒙羞,母後,請恕兒子先斬後奏。”
太後心裡清楚,是他自己的兒子做錯的事,隻是她心疼兒子,不舍得讓君浩澤受到這樣的苦,又覺得君天澤事先不告訴她如何處置,所以心底有積怨。
如今君天澤給了她台階下,還卸下龍袍來與她道歉,已經是給足了麵子,再鬨下去到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好了,皇上起來吧,母後也不胡鬨,隻是看你五哥趴在榻上動都不能動,就……”
太後講到自己的親兒子,又擦了擦淚水。
此事到此算揭過了,蘇芷將奶娘接到自己宮裡,出了這種事,奶娘也不能在宮裡做事了。
“你丈夫昨日將你女兒棄於宮門口,我把她接到我這裡,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奴婢昨晚想了很久想通了,與其一死了之不如好好活著,我要帶著孩子好好過。”
她也想通了,自己還不能一死了之,這日子還得過,她丈夫知道了這件事覺顏麵儘失,昨日就命人往宮裡送了休書,順便還將她隻有幾個月大的女兒扔在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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