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京城的晨曦還未完全灑遍大地,便已湧動著不尋常的喧囂。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飛速傳播,宋逸塵與蘇璃和離的傳聞,已在茶樓酒肆間甚囂塵上。更令人咋舌的是,那和離的真正原因,竟是宋逸塵“不舉”且變態虐妻!
宋府大門前,聚集著熙熙攘攘的百姓,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臉上寫滿了八卦與同情。
宋母,一個身材臃腫,麵容刻薄的中年婦人,正站在府門口,指著圍觀的百姓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長舌婦!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家逸塵才不是那樣的人!”
她聲音尖銳刺耳,唾沫星子四濺,鬢角的幾縷碎發被風吹得淩亂飛舞。
灰色的府牆上,貼著斑駁的舊字,似乎也暗藏著這家百年世族的衰敗。
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人,顫巍巍地舉起手,聲音沙啞卻堅定:“老身親眼看見,那宋公子,對蘇家五小姐,那是拳打腳踢,好不狠心啊!”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附和,議論聲更大了。
宋母的臉漲得通紅,指著老婦人怒吼道:“你胡說!我兒子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怎麼會……”
她話說到一半,被一個尖利的女聲打斷。
“還不是因為你兒子不行!哈哈哈!”
一個穿著華麗,戴著麵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正是蘇瑤。
她掩嘴輕笑,眼裡卻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楚青然在一旁,他麵上和蘇瑤一樣。
他不喜歡宋逸塵,每次都搶他的風頭。
同樣是落榜的學子,彆人就說他不務正業,誇宋逸塵是君子。
呸,什麼君子,根本就是一個銀樣鑞槍頭!
還不如他呢!
最起碼,迎春院的頭牌都受不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這裡,他也湊熱鬨在人群後麵哄堂大笑。
他和蘇瑤就是來看笑話的。
這時,翠橘和幾個侍衛從人群中緩緩走來。她的表情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受到周圍嘈雜的影響。
她輕輕抬了抬手,侍衛們立刻上前,以護衛的姿態將圍觀的人群驅散開,人群也因侍衛的出現而暫時安靜下來。
翠橘走到宋母麵前,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宋夫人,請自重!我家五小姐與你家公子和離已成事實,今日,我是替五小姐來拿屬於她的東西。”
原本嘈雜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紛紛往後退去,讓出一條路來。
宋母指著翠橘,氣急敗壞地喊道:“她的東西?哪來她的東西?!不過是幾件破衣服,早都扔出去了!”
她用肥胖的手指,指著門口堆放著的一堆衣物,那些衣衫顏色暗淡,布料粗糙,與蘇璃的身份極不相符。
有人說道:“看看這些,都是些普通的布料,跟那些平民百姓穿的有什麼區彆?!”
圍觀的百姓紛紛竊竊私語,目光在宋母和那堆衣物之間來回掃視。
一個年長的婦人忍不住低聲說道:“這官家小姐嫁出去,穿的竟然這麼寒酸……”她的聲音不大,卻引來了更多人的注意。
翠橘麵不改色,語氣平靜地回應道:“宋夫人有所不知,這些衣物,正是五小姐的嫁妝餘物。她的所有嫁妝,都被宋夫人和公子揮霍一空,五小姐自己都不舍得添置新衣。”
頓了頓環顧四周聲音微微提高,“五小姐嫁入宋家以來受儘委屈,被宋公子日日鞭打,如此待妻,宋夫人和公子卻絲毫不顧念夫妻情分!宋公子更是不檢點,以各種理由將五小姐的丫鬟都收入房中……”
聽到這裡,百姓們紛紛瞪大眼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人群中開始出現一些“嘖嘖”的歎息聲和“真是豈有此理”的怒斥。
一個年輕的女子驚呼道:“看來傳聞是真的,連蘇府的丫鬟都這麼說,這宋逸塵……不會真的是……”她欲言又止,但周圍的人已經明白她想說什麼。
“應該是不舉!”一個中年男子接話道,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嘲諷,“這以後還有誰家的女兒敢嫁給他?嫁給他做什麼?守活寡啊!”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嘲笑聲中夾雜著宋母氣急敗壞的怒罵聲,以及翠橘平靜而堅定的聲音。她緩緩走到那堆衣物旁,示意侍衛將它們一件件仔細地打包好。“宋夫人,還有,我們家五小姐的幾個丫鬟,這也是我們家小姐的嫁妝!”
“什麼你家的,現在那幾個姨娘是我兒子的女人!”
“沒錯,可是幾位姨娘的賣身契還在我們家,你們要是不買斷,那就隻能找牙婆來賣了換成銀子。”
翠橘此言一出,徹底激怒宋母,她像潑婦一樣張牙舞爪,指著翠橘尖聲叫罵:“你個賤婢!竟敢如此放肆!我家逸塵可是……”
她肥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唾沫星子四濺,頭發也因為激動而散亂開來。
周圍圍觀的人群紛紛後退,生怕被這怒火波及。侍衛們麵不改色,靜靜地站在翠橘身後,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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