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絕對不能說。
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蔣家絕對不能卷入這場叛亂之中。
她回到桌邊,重新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緩緩流入喉嚨,卻無法平複她內心的焦慮。
韓舉此人,雖然善戰,但在謀略上卻有所欠缺,此次造反,勝算並不大。
想到這裡,皇後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一些。她放下茶杯,眼神逐漸恢複了平靜。
韓舉大概率不會贏,而蔣乾坤也絕對不會參與其中。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閉上眼睛。
翌日夜晚,風吟宮外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侍衛們驚慌失措地來報:“娘娘!韓舉造反逼宮了!”皇後臉色驟變,一把抱起還在熟睡的皇子,聲音顫抖:“快!保護皇子!”
韓舉帶領十萬大軍將皇宮團團圍住,他身穿鎧甲,手持長劍,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一路從宮門口殺入皇宮內部。
宮內的侍衛奮力抵抗,卻如同螳臂當車,很快就被韓舉的軍隊擊潰。
鮮血染紅了宮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此時京城的精兵都被派出去攻打敵國,還沒有回來,京城裡的守衛加起來也沒有一萬。
韓舉勢如破竹,很快便逼近了鳳吟宮。
“砰!”鳳吟宮的大門被韓舉一腳踹開,他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進來。
皇後緊緊抱著皇子,臉色蒼白,侍女和太監們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韓舉看著皇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皇後娘娘,彆來無恙啊。”
皇後強作鎮定,冷冷道:“韓舉,你這是要造反嗎?”
韓舉哈哈大笑:“造反?本將軍這是清君側!這昏君寵信奸佞,我這是為民除害!”
他一把奪過皇後懷中的皇子,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帶走!”
韓舉押著皇後和皇子,一路來到禦書房。
禦書房內,君天澤正在批閱奏折。他聽到外麵的動靜,猛地抬起頭,隻見韓舉帶著皇後和皇子闖了進來。
“韓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造反逼宮!”
君天澤怒喝道。韓舉將皇後和皇子推到君天澤麵前,冷笑道:“皇上,您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吧!”他抽出長劍,指著君天澤,“昏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君天澤看著韓舉手中的長刀,又看了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皇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韓舉粗著嗓子喊道:“來人,把筆墨伺候上!”
兩名士兵立刻將筆墨紙硯擺放在君天澤麵前的桌案上。皇後緊緊抱著皇子,身子微微顫抖,皇子在她懷中不安地扭動著,小手緊緊抓著皇後的衣袖。
君天澤瞥了一眼皇後和皇子,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韓舉,朕問你,你造反,可有想過你的家人?”
韓舉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家人?哈哈哈!大丈夫建功立業,何須顧及家人!更何況,我今日不會敗!”
宮殿外,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濃重的血腥味順著門縫鑽進來,讓殿內的人感到一陣窒息。齊浩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夏忠賢則站在君天澤身後,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韓舉!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君天澤指著韓舉,一字一句地說道。他雖然身處險境,但語氣依舊沉穩有力,沒有絲毫的慌亂。
韓舉聞言,再次大笑起來,笑聲更加狂妄:“罵!讓他們罵,誰罵老子砍了誰!”
他猛地將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掃落在地,發出“嘩啦”一聲巨響,然後從身後士兵手中接過一卷明黃色的詔書,用力在君天澤麵前的桌案上攤開。
“把這個易位詔書寫了,本將軍可以留你一個全屍!”他惡狠狠地說道,眼睛裡閃爍著凶光。
君天澤麵色如常,看著攤開在他麵前的空白詔書,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
“你不是說不怕天下人罵,這易位詔書寫了又有何用?”
他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韓舉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雖然不怕被罵,但是也不想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刀,刀鋒閃著寒光,橫在君天澤的脖頸上。
“你彆廢話,寫還是不寫!”他怒吼道,手上的青筋暴起。
冰冷的刀鋒貼著君天澤的皮膚,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他微微側頭,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韓舉。
君天澤感到脖頸處傳來的冰冷觸感,但他眼神依舊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朕乃真龍天子,豈會受你脅迫!”
他語氣凜然,擲地有聲。
韓舉被他這番話激怒,刀鋒又向君天澤的脖頸逼近了幾分,“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的凶光更甚。
刀鋒劃破了君天澤的皮膚,一滴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下。
站在韓舉身後的副將張勇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低聲勸道:“將軍,萬萬不可!皇上乃天子,若是傷了皇上,恐生變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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