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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天河老祖一掌劈死童子,亂發飛舞,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居然被幾個小輩重創,他氣的呼吸急促至極,身上氣息不受控製地亂震,整個溶洞都發出嗡鳴聲。
身上的長袍破爛不堪,白色大氅爛成幾縷,胸腹以下鮮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裡麵的臟器。
饒是如此,麵對再次撲上來的馮春,天河老祖驟然一拳,打得馮春肩膀塌陷,露出鮮血淋漓的骨茬。
何安已使出兩記戮仙指,體內真氣一空,頓感身體虛脫,眼前一陣發黑。
天河老祖能躲過第一記,何安對他身法速度頗為忌憚,如果不是大誌施展龜蛇靜,第二記也不一定能打中他。
想到這裡,何安向厚重石門望了一眼,他知道門後那個墩墩胖胖的兄弟,此刻,一定也在用神識關注著自己。
自從練成戮仙指以來,何安還從未對敵施展過,雖然知道它威力應該在驚神指之上,卻想不到竟然如此厲害。
隻不過,麵對真武境的天河老祖,勝負還殊難預料。
他默默吐息,開始快速運轉丹基,吸納天地元氣。
此時馮春瞳仁充血,頸下青筋暴起,不顧一切猛撲上去。
天河老祖又一拳打出,馮春躲也不躲,拳頭擊碎他胸口,透胸而出。
馮春趁機抱住天河老祖,將手伸進天河老祖腹部的血洞中,用力撕扯。
天河老祖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嘶吼,狀若癲狂,雙拳不停捶打馮春,拳拳到肉。
馮春大口大口吐出鮮血,全身上下不知斷裂了多少骨頭,他死死抱住天河老祖,衝何安大吼一聲:“快——走!”
說完再次發狠,用頭槌猛烈撞擊天河老祖,同時將手中緊緊攥著的,泛著黑色幽光的小球,用力捏爆。
“子母霹靂彈!”
何安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馮春,不要啊!”
如此近的距離,以子母霹靂彈的威力,即使能夠滅殺天河老祖,恐怕馮春自己也性命難保。
隨著沉悶的爆破聲響起,天河老祖身體猛然顫栗,口鼻眼角鮮血迸射,須發皆張,發出淒厲慘叫。
“啊……”
天河老祖痛苦倒地。
原本以他的修為,即使再多幾枚子母霹靂彈,也無法傷他分毫。
但是何安的恐怖一擊,不但讓他丹基受損,經脈損毀六七成,護體元氣也隨之大減。
子母霹靂彈彈片四散激射,周圍石柱石花紛紛碎裂坍塌,硝煙彌漫。
“馮春!”
何安心頭大震,腳步生生止住。
馮春如同破麻袋一般掛在天河老祖身上,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抬起頭,對天河老祖露出一個冷笑。
笑容充滿嘲諷與不屈。
“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說完這句話,他身體肌膚透出紅芒,詭異地開始**。
“不……”
天河老祖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
他根本不曾想到,這幾個境界低微的修行者,竟如此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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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根本不曾想到,不但有人練成了傳說中戮仙指,還有人練成了佛宗無上神通,極大程度上彌補了境界的差距。
更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家夥封閉六識,不要命的拚到最後,竟然還要自爆丹基,不死不休。
他一生殺人如麻,從未見過如此狠厲,如此執著拚命的人。
什麼人能調教出這樣的徒弟?
又是什麼信念支撐著他們?
一瞬間,天河老祖心思百轉,心中閃過一絲懊悔。
老夫大意了……
“轟!”
劇烈爆炸聲響起。
能夠成為一個修行者,非常不易。
畢雲飛服了多枚還靈丹,才勉強踏進修行的門檻。
許多大門派、修行世家往往傾儘資源,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我境強者。
修行者自爆丹基,堪稱罕見與恐怖。
據說曾經有位真我境高手,被仇家圍攻重傷,最後逃生無望自爆丹基,與仇家玉石俱焚。丹基自爆,肉身同消,瞬間釋放恐怖威能,天地為之變色,山河動容,自爆聲震驚百裡,所波及到的地方全部化為焦土,三年之內,寸草不生。
馮春修為境界比何安稍遜,隻是煉神境中期。
即便如此,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將殘存的石塔、石柱全部摧毀,洞頂的石鐘乳也紛紛碎裂,轟然墜下,將苦苦掙紮的天河老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