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剛才他還以為站在一旁的任毅剛是酒吧新請的安保人員。可是當任毅剛說出‘少爺’兩個詞的時候,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你…你…你保鏢?”
唐飛看著徐風問道。
徐風微笑著點了點頭。
唐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風。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背景。
一件體恤加條沙灘褲,腳踩人字拖的徐風怎麼看都不像有錢人的樣子。
還沒等唐飛緩過神來,吉他手已經撥開了任毅剛的手掌,同時叫囂道:“你誰呀你~裝個你個……”
吉他手一邊說著就想越過任毅剛,坐到唐碳酸身邊。
下一秒,任毅剛閃電出手,一把就掐住了吉他手的脖子,再次冷冰冰的說道:“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少爺不喜歡人打擾!”
砰——
吉他手手中酒杯摔落在地,雙手試圖把任毅剛的手從自己脖子掰開。可是任毅剛的手臂宛如鋼鑄的一樣,任憑他如何都沒能撼動一分。
沒一會,吉他手已經憋得滿臉通紅。
唐飛最先反應過來,一步越過唐碳酸,走到任毅剛身旁,小心翼翼的說道:“兄弟,自己人~自己人,快放手吧。”
主唱和貝斯手早已經驚呆了,他們也沒想到任毅剛會這麼果斷的出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任毅剛沒有理會唐飛,而是再次回頭看向了徐風。在看見徐風點頭後,他這才鬆開了手掌。
吉他手一下子就癱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他感覺自己已經在地府遊蕩了一圈,甚至還看到了他的太奶!
此刻,他看向任毅剛的目光已經帶著深深的恐懼!
“唐飛,什麼情況!”
一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的看著正彎腰扶起吉他手的唐飛。
“老板,沒事~就是…就是朋友之間的玩鬨而已。”
唐飛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要是被老板知道樂隊有鬨事或者是調戲顧客的事情,那麼這支樂隊在這條酒吧街就失去了演出的機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無異於在砸酒吧的招牌。
老板聽完明顯有一些不相信,於是把目光看向了任毅剛。剛才他在遠處看到,正是這位男人把吉他手給推倒的。
任毅剛同時也把目光看向了徐風。
徐風看著唐飛懇請的目光,一下子好像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於是開口向老板說道:“對,就是朋友間的玩鬨而已。”
老板聽到這話後,便背著手默默地離開了。
吉他手從地上站起來,不僅沒有對徐風剛才的解圍表示感激,反而繼續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任毅剛。
他隻有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但已經開始接觸社會,受過一些社會的毒打,正處在心態轉變的階段。
任毅剛的行為顯然讓吉他手在朋友麵前丟儘了臉,如果是剛進入社會的時候,即使不會繼續反擊,至少也會扔下一句狠話。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社會的毒打,他明白如果不是徐風幫忙掩蓋了這件事,他不僅會失去在這個酒吧街表演的機會,還會連累整個樂隊的成員。
任毅剛的羞辱和徐風的解圍讓吉他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既不敢放下狠話,又不願意表達感謝之意。。
還是唐飛打破了僵局,一邊把吉他手三人往後麵推一邊說道:“我們先到後台休息一會吧,一會還要繼續演出呢,先調整了一下狀態。”
言罷,唐飛還回頭給唐碳酸和徐風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臉。
徐風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唐飛先處理好事情。
吉他手三人眼見唐飛已經搭好了台階,自然不會放過,連忙假裝是被唐飛硬拽回後台一樣。
唐碳酸全程都是安坐在那裡,用一種看戲的態度來看待剛才的事情,既不擔心也不害怕。
看見唐飛他們走回後台後,徐風這才重新挪回到了唐碳酸身邊,一手搭上她的香肩問道:“感覺你好像很淡定的樣子哈~”
哧~
唐碳酸一聲嗤笑,捋了一下劉海輕聲笑道:“這種事情在酒吧不是司空見慣嘛,有什麼值得好大驚小怪的。”
“這麼說來,你經常在酒吧遇到這種事情咯?”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見過豬跑呀~”
雖然從小父母就離婚了,但唐碳酸還是很喜歡往唐飛那邊跑的。久而久之,也經常聽到唐飛說起在酒吧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在酒吧兩撥陌生人之間突然產生衝突,十次有九次都是因為女人而起!用唐飛說的話,這種事情在酒吧不說每天發生吧,隔三岔五那是沒跑了!
唐飛還和彆人說過一個案例,就是兩個男人在酒吧為一個美女爭風吃醋,最後導致了一死一殘的結局。
死的當然不用說了,殘的那個後來也進去了監獄。可是唐飛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二晚,就已經看見那個美女在酒吧被彆的男人摟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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