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花園,徐風和嚴白華並肩坐在那張長長的石椅上。皎潔的月光灑下,將他們的身影拉長。兩人各自手中都夾著一根香煙,煙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仿佛夜空中點點繁星。
徐風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煙霧,開門見山地就地下城遊戲版權號的事情向嚴白華講述起來。
嚴白華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待徐風說完之後,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徐風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嚴白華眉頭緊鎖,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棘手的問題。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這事很難?”
嚴白華抬起頭,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用力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煙圈在空中慢慢飄散開來。
接著,他略帶嘲諷地吐槽道:“人家企鵝那麼龐大的一個集團,耗費了整整八年將近九年的時間都沒能把這件事情搞定,你覺得難不難?”
徐風聽聞此言,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其實在來到這裡之前,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儘管聽到嚴白華如此回答,他也並未感到太過失望。
相反,他隻是微微一笑,抬頭望向天空。今晚的月色有些黯淡,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了大半,隻露出一小片銀輝般的光芒。
徐風輕笑著說道:“既然難辦,那白華哥就當我沒說過吧。”說著,他又深深吸了口煙。
然而就在這時,嚴白華突然開口說道:“難辦,但也不是說完全不能辦。”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徐風微微一怔,隨即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急忙追問道:“嗯?”
嚴白華彈了彈煙灰,意味深長地看著徐風說道:“關鍵在於,要看你能否帶來與之相等的價值。”
“例如?”
“上次便利店開業,張賀哲那小子不是來給你道賀了嘛,那你們應該關係還不錯。如果你能讓那小子站隊,那這事我就幫你給辦下來。”
隨著嚴白華有條不紊地娓娓道來,徐風的神情變得愈發專注起來,他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字,腦海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畫麵,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張賀哲的家世背景極為顯赫,他家祖孫三代皆投身軍旅生涯,如今更是成為了軍區裡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然而就在一年前,由於某個不為人知的事件,張賀哲竟意外地被調離了軍隊,轉而進入到了地方的公安係統工作。
要知道,張賀哲所在的家族向來秉持中立立場,從未主動選擇過站在哪一方陣營。正因如此,無論是哪一邊的勢力,都對這位實力不俗且背景深厚的張賀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紛紛想方設法地想要將其拉攏至自己麾下。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麵對各方拋來的橄欖枝和種種優厚條件,張賀哲始終不為所動,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無論處理什麼事務,他一概堅守原則、公事公辦,絲毫不講私情。至於那些私底下的宴請以及討好示好之舉,他統統視若無睹,毫不猶豫地予以拒絕。
正是因為這種“軟硬不吃”的態度,使得雙方勢力都感到有些棘手。畢竟,即便無法成功拉攏張賀哲,但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這樣一位背景強大又剛正不阿之人。
於是乎,漸漸地,張賀哲便淪為了一個身處邊緣地帶的角色:既難以獲得高升的機會,卻也不至於遭到他人的刻意刁難與排擠。
徐風了然,難怪張賀哲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隊長。先不說他們之間的交情肯定不足以動搖張賀哲的立場,但就一個遊戲的運營而已,也不值得他去跟張賀哲開這個口。
除非是像王者這種現象級的遊戲,還得是代理權,才值得去開這個口。地下城手遊?一個在徐風眼中屬於養老級彆的遊戲。
“算了,白華哥你還是當我沒說吧,我和張賀哲的交情也沒有那麼深。”
徐風聳了聳肩膀說道。
“哈哈~反正條件我是給你開出來了。至於你想不想辦,能不能辦就不在我的關心範圍之內了。走~進去喝兩杯。”
嚴白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拍了拍徐風的肩膀笑道。
翌日下午,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
儘管昨晚嚴白華所提出的條件極為苛刻,使得徐風徹底打消了試圖從他那裡尋找突破口的想法,但徐風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絕望。
畢竟,人生的道路總是充滿著各種可能性和選擇,他深知這一點。
沒錯,除了嚴白華之外,徐風還有另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言必行這邊。即使在言必行這裡也無法取得進展,那又何妨呢?
對於徐風來說,嘗試本身並不會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抱著這樣的心態,徐風毫不猶豫地獨自駕駛著法拉利,再一次朝著言家的方向駛去。
至於上學?因為學校裡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氛圍。同學們都已經知曉了周正傑的事件,並且大多數人在看向徐風時,目光中都帶著些許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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