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尋常人聽到她這樣抬舉自己,興許也就不好拉下臉麵再同她斤斤計較了,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沈思南一貫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隻見她笑容格外燦爛:“唔……那你還真是看錯人了,我這人一向最小肚雞腸、主打一個睚眥必報——晏女士,我們這種‘阿貓阿狗’開的公司,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趕緊帶上你的簡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沈思南的意思簡直再清楚不過——這是要讓她滾粗的意思。
“你——”晏芝芝頓時蹙起眉頭,剛準備發作,卻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先不說現在她身後已經沒了池家的名頭可以為她撐腰,就算是以前,她一個不被池家承認的繼女,也沒資格在沈家大小姐的麵前叫板啊。
晏芝芝隻能在心裡腹誹:這人還真不愧是墨璃的好朋友,有夠刻薄惹人厭的!當時不就是罵了她幾句阿貓阿狗嗎?至於記恨她到現在?
晏芝芝隻能寄希望於坐在主位上的沈延川,希望他能講點道理。
於是楚楚可憐地看向他:“沈二少爺……”
“看我乾什麼?”沈延川單手撐著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戒指散發出溫潤的光芒,卻襯得他的神情無比淡漠,他的聲音懶散:“聽不懂中國話?我妹妹叫你走。”
……
拿著簡曆走出麵試間的時候,晏芝芝簡直覺得自己備受屈辱。
其他麵試者還對她指指點點,似乎都在疑惑這人怎麼進去不到三分鐘就出來了。
更氣人的是,她才剛走出瑞鑫公司大樓,便又看到停在街頭的那一抹惹眼的鮮紅色。
不同的是,這次那個長相明豔的女人並沒有坐在車裡,而是就倚在車門旁,似乎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嘖嘖,我分明都提醒過你了——”女人水蔥一般纖細的指尖上夾著一支女士香煙,動作格外優雅吸睛,正一臉戲謔地看向她:“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跑上去自取其辱呢?”
晏芝芝看出來了,對方就是衝她來的。
她板著一張臉:“你究竟是誰?”
女人落落大方地朝她伸出一隻手,姿態傲慢又張揚:“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瓏,是你未來的老板。”
墨瓏?
晏芝芝總算想起她長得像誰了。
她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扭頭就要走。
墨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怪不得有這麼囂張的資本。
墨瓏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乾嘛急著走啊?”
“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誰——”晏芝芝冷眼看著她:“總之我不想摻和你們墨家的任何事,更不想再見到你們墨家的任何人。”
她今天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捅了這些二世祖的窩?不是遇到沈家的二少爺,就是遇到墨家的千金大小姐。
“哦?我們墨家怎麼招惹你了?我怎麼不知道?”墨瓏的紅唇微微揚起。
“你分明就是明知故問!”晏芝芝眼底浮起一絲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