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年月很冷漠。
但陸聞景的臉上，還是立刻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月月理他了。
“恭喜你。”陸聞景眼底全是愛意，喜不勝收地說，“這個點喝奶茶怎麼能少得了燒烤，我請你們去吃。”
“站住。”年月抬手擋住陸聞景。
今天她拿了第一名心情好，所以沒太為難陸聞景，隻是緩緩開口道，“不如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能答得出來，我就讓你跟著。”
“但你要是答不上來，不許跟著。”
陸聞景點頭：“好。”
他是年級第一，他知識儲備很廣，他有信心能答得上來。
“那你聽好。”年月小手一背，問，“皮卡丘站起來走路會變成什麼？”
“啊？”陸聞景一臉茫然。
“啊什麼，答不上來可不許跟著，我走了。”年月聳了聳肩道。
“等等，月月。”陸聞景又急又不甘心，“我可以認賭服輸不跟著，你總得告訴我答案。”
他以為，年月是隨便編了一個沒問題的答案，為了撇開他。
周圍其他人，也都在等著答案，他們也沒猜出來。
“很簡單啊，皮卡丘站起來會變成……”年月故意頓了頓，然後笑眼微眯道，“會變乒乓乒乓乒乓。”
周圍眾人：“……”
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許肆杵了杵歲珩：“不是，她有病吧。”
歲珩一雙深邃狹長的黑眸長睫微垂，高冷矜貴的臉上，差點沒憋住笑。
可真有她的。
陸聞景抿了抿嘴點頭，眼神有些憂傷，“行，你贏了，我不跟著，是我自己把問題想深奧了。”
“隻是，請客還是要請的。”
說著，陸聞景拿起手機，給年月轉了個5200過去。
縱然他很想跟著，和年月一起慶祝，但願賭服輸，他也有他的尊嚴和骨氣。
沒關係。
陸聞景在心裡安慰自己，今天不能和月月待一起，還有明天、後天、明年、後年。
下月中旬還有秋遊，機會還有很多。
總之，他一定會追回年月。
陸聞景的轉賬，年月沒有收，直接點了退回。
收起笑眼，年月冷漠地看著他道，“陸聞景，如果你再這麼沒有邊界感，那我隻能把你的微信也送進我的黑名單。”
話罷，
年月摟著柒遲，一手拉著顏泠，一手拉著漠夏，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聞景低頭，看著被退回的轉賬，眸底難掩的憂愁更甚。
年月。
到底要他怎麼樣，她才會對他回心轉意，哪怕一點點愛意。
與此同時，台上抱著第二名獎杯的葉夢雪，緊攥在一起的手，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她恨年月。
她所渴望所希冀卻求而不得的東西，在年月眼裡，仿佛一點都不重要。
第一名於年月來說是這樣，陸聞景於年月來說也是這樣。
她低眸，目光落到手腕處，那條串著許願池掛件的複古手鏈，眼底恨意更加肆意。
為什麼？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把一切都安排好，過去的十幾年來，她的每一步計劃從未出過差錯。
可自從年月來了江大，一切都開始不受控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歲珩從年月背影收回的餘光，此時剛好落向葉夢雪。
陰鷙的眸底，忽然又深沉了幾分，若有所思地隨著葉夢雪的目光，落向她手上的許願池手鏈。
那是一條質感很差，年代很久遠的塑料手鏈。
和歲珩一眼看過去，葉夢雪整個人高調的內在，完全不符。
歲珩偏頭問許肆：“你好像挺關注葉夢雪，知道她手上那條手鏈，有什麼特殊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