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回家的路上,季汶一直跟在戚罪的身後。
戚罪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指示。
回到家後,隻有他們兩個人,季汶顯得越發局促。
明明是他家,但此刻,他卻顯得像個陌生人。
戚罪坐到了椅子上,瞧著杵在牆邊的季汶,“傻站在那兒乾什麼?過來。”
季汶硬著頭皮,走到了戚罪跟前。
“我不太喜歡抬頭看人。”戚罪看著季汶像個木頭一樣呆站在他跟前,故意開口說道。
季汶的臉色青白交加,感到一種被羞辱的難堪。
但那戚罪那毫無表情的臉色下,季汶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既然已經決定了追隨,就沒必要再堅持所謂的尊嚴。
季汶的雙膝彎曲,但還沒來得及接觸地麵,就被一隻腳擋了回去。
“你乾什麼?”戚罪伸出一條腿,攔住了他,一邊笑道,“我讓你坐到那兒,慢慢談。”
季汶的臉色漲得通紅,看見了戚罪戲謔的眼神,知道戚罪是故意耍他,但又不能發火,隻好咬著牙,坐到了對麵的床上。
“既然你跟了我,那接下來就談談之後的打算。”戚罪道,“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季汶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受到欺淩的情景,心中湧起極深的怨恨,“報仇。”
他想變得像戚罪一樣強大,讓人不敢輕看,曾經欺負過他的人,他想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不錯的主意。”戚罪點了點頭,讚同他的想法,“不過你打不過他們。”
季汶望向戚罪,“你可以教我。”
他看見了戚罪的身手,那些人在戚罪手裡弱小得像螻蟻一樣。
“憑什麼?”戚罪好整以暇地問道。
季汶盯著他,目光沉靜,“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戚罪挑了挑眉,眼神饒有興味,“好啊。”
夜幕降臨,兩個一胖一瘦的便衣警察將一個中年男人押到了牆邊。
“警官饒命!”男人慌忙求饒。
胖子警察冷笑道:“你乾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沒有···警官我什麼也沒乾啊···”
“沒乾?”胖子警察拿起電棍,就狠狠砸了下去,中年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前兩天在這兒死了的那個混混叫張興是怎麼回事?”
“什麼張興?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