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罪見他半天不動,於是抬起眼眸看去。
刹那間,他看到蔚嵐那張原本清秀的麵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驚慌,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
當兩人的視線交彙時,蔚嵐像是被電擊般猛地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戚罪見狀起身,將手中那具冰冷的屍體扔到一旁,然後邁步朝蔚嵐走來。
“你彆過來!”蔚嵐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驚叫,聲音中夾雜著無法掩飾的恐慌。與此同時,他手忙腳亂地拾起地上的球棍,迅速舉起,直直地指向戚罪。
麵對蔚嵐一臉的驚懼,戚罪停住了腳步,他直直地站在原地,那張俊朗卻毫無表情的麵龐,猶如被寒霜覆蓋的雕塑一般冷硬,鋒利的眼眸漠然地凝視著蔚嵐。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蔚嵐顫聲問道。
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懷抱著一絲希望。
然而,戚罪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譏諷與嘲笑,似乎覺得他提出了一個極其愚蠢可笑的問題。
“你說呢?”簡簡單單三個字從戚罪口中吐出,卻如同重錘狠狠地敲碎了蔚嵐心中僅存的那點幻想。刹那間,蔚嵐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麼?”蔚嵐不明白戚罪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我喜歡。”戚罪揚起唇角,朝著蔚嵐招手,“蔚嵐,過來。”
蔚嵐搖頭,臉上充滿了驚懼,看著滿地斑駁的屍體,還有那一堆活活被挖下的心臟。
他怎麼敢再接近戚罪。
蔚嵐不住地後退,他想要逃離這裡,逃離眼前這個殺人魔。
戚罪看見蔚嵐不但沒有過來,反而還搖頭後退想逃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你走不掉的。”戚罪朝著他說。
蔚嵐已經完全聽不進戚罪說的任何話,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於是慌忙轉頭朝著門口跑去。
戚罪並沒有阻攔他。
然而,蔚嵐剛跑了兩步,就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整個人跌倒在地。
怎麼回事?
蔚嵐拚命想要爬起來,但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全身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勁。
戚罪不急不緩地邁步走到了他跟前,蹲下身,像捏一隻小貓一樣,捏住了他的後頸。
蔚嵐被迫仰起了頭,他聽見耳邊響起少年喑啞幽沉的聲音,“都說了,你走不掉的。”
往常他一直覺得戚罪的聲音很好聽,但這一刻,戚罪壓低了聲線,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截然不同的語調對他說話。
蔚嵐隻覺得全身血液倒流,四肢僵硬,頭皮發麻。
“你對我做了什麼?”蔚嵐驚恐地問。
“沒什麼,隻是先前給你打的麻醉藥裡,又加了一點肌肉鬆弛劑。”戚罪微笑著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後頸,“為了能讓你之後好過一點。”
蔚嵐還沒弄清楚戚罪話中的意思,緊接著,就被戚罪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不同於瘦削的外表,戚罪的力氣出乎尋常的大,可以毫不費力地抱起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戚罪將蔚嵐放到了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上,也就是蔚嵐醒來時躺的那一張。
然後,他從拿來的工具箱裡,撿出一條條粗繩,將蔚嵐的手腳四肢,全都牢牢地固定在了床上。
他綁的方式很熟練,顯然這並不是頭一次。
蔚嵐完全掙脫不開,驚慌地看著戚罪,“你···你乾什麼···”
戚罪麵無表情地拿起一把鋒利的剪刀,毫不猶豫地將蔚嵐身上的衣物逐一剪開並丟棄一旁。此刻,他那隻戴著手套的手溫度冰涼,緩緩覆在了蔚嵐的胸口,“我想要你的心臟。”
蔚嵐對上了戚罪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心裡湧起一股可怕的寒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戚罪。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戚罪漫不經心地挑選出一把纖薄卻鋒利的手術刀,隨後拿起一瓶消毒液,仔細地開始清潔刀刃。他的動作嫻熟而優雅,像是正在進行一場精心策劃的儀式表演。
“我本來不打算這麼對你,但你一直跟著我,我隻能這麼做。”戚罪的聲音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些溫柔,仿佛他不是要殺蔚嵐,而是要滿足蔚嵐的願望。
“戚罪!”蔚嵐徹底慌了,聲嘶力竭地喊道:“放開我,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看見!”
“太晚了。”戚罪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何況,我已經為你準備了這麼多,怎麼能半途而廢。”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無情地刺破了蔚嵐最後的希望。
蔚嵐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凍結住了,他瞪大雙眼,驚恐地注視著戚罪。
隻見戚罪麵無表情地再次拿起一支麻醉劑,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刺入蔚嵐脆弱的脖頸處。
“放心,你和他們不同,我不會讓你痛的,你很快就再不會有任何知覺。”不同於他手下的動作,戚罪的聲音輕柔得宛如春風拂麵,但冷酷的言語卻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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