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白芙偏頭輕哼。
一縷柔順發絲,在晶瑩剔透的耳畔垂落。
明亮的眸子,盯著身段兒柔軟易推的南兮,打量個不停。
見狀,南兮有些狐疑的問:“乾嘛突然問這個?”
白芙笑得有些深意:“出現在這場末日災變中的半神,大多像我和池知鳶,雖然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記憶,但卻仍舊維持著如舊的人格,可是也有像你這樣,性格和身為半神之時,截然不同。”
這南兮就不同意了,說:“我性格沒怎麼變啊,就是感覺……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就算老家遭遇了橫禍,連神隻都隕落了,我也沒有太多悲傷的感覺……”
說著,南兮若有所思,在床上躺下。
良久後才側過身子。
看向白芙說:“大概就是這一點不對吧,感覺我明明是為了拯救故鄉,才出現在這片天地之中,但現在卻一點想拯救故鄉的動力都沒……該不會是詛咒吧!?”
突然注意到盲點,南兮心頭一驚……尋思著自己沒有任何緊迫感,是不是有外力促使。
如果真是這樣。
她可就太愧對於曾經的自己。
愧對那個剛成為半神,但依然有勇氣挑戰成神之路的自己了。
“和詛咒沒關係,應該隻是遺忘了痛苦記憶,才沒了你所謂的緊迫感。”
不是白芙在說話,是蘇澤。
南兮一溜煙轉了個身,發現蘇澤平躺在她床上……這就算了,蘇澤旁邊還側躺著井月。
井月也是一臉懵逼……蘇澤剛剛又重新回鍋爐房,讓她休息,她本想拒絕,但被蘇澤霸氣宣言,‘我要保護的大家,當然也包括你’。
而後她就乖乖聽話,按蘇澤的要求躺下。
還以為是要直接把她帶樓頂卿卿我我。
沒想到是降臨到南兮的床鋪上。
剛才的話題被拋之腦後,南兮憤懣道:“蘇澤,你不要太過分,到我床上,帶著彆人做那種事情,你當我是病貓嗎!”
井月突然躺得渾身不自在。
蘇澤卻毫不在意:“看你對記憶問題有困惑,幫你解答一下,你還不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南兮氣勢弱了下來。
蘇澤身形一個閃爍,從床鋪上移動到靠窗的位置。
視線不經意的瞥一眼白芙的攻速高跟鞋,沒事人一樣說道:“雖說這一趟出海,的確是很重要且有危險的旅程,但你們沒必要一直神經緊繃……凡事有我。”
神經緊繃?南兮心說自己吃得飽睡得香,沒繃啊……
白芙和井月就不一樣了,她倆的確有在不停感知海麵動靜,想在危險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有所洞察。
“回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