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回事,火炮好像就在京城。”魏忠賢回想了一番後回道。
“那甲胄呢?”天啟皇帝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就是那幫西方人搞出來的板甲,為了打後金,從洋人那買了一批。現在就放在青島,如果陛下需要,微臣隨時送來。”
“朕不會白拿你花了大價錢買的東西。你既然有如此的才華,又有舉人的功名,為何不繼續科考呢?”天啟皇帝信誓旦旦的說後,滿臉疑問。
“陛下,不是臣不願意科舉為官。隻是東林黨眾正盈朝,不加入東林黨,微臣就算認真做事也會被彈劾,故這般劍走偏鋒。”
“此外,東林黨人隻顧自己及其身後的江南士紳,私自串謀抗稅,罔顧朝廷利益與大局。如不能若妥善處置東林黨、及其身後的地主階級,定會成為朝堂的一大毒瘤。”
“昔日,戚帥、李成梁將軍不都是被人彈劾辭官。還請陛下明察。”劉卓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東林黨。
“想不到,你對朝局還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你說說對現今的局勢如何看。”天啟皇帝緩緩說道。
“陛下,臣以為無論是哪些黨派在朝中主事,就看一點,其是否是否真心實意為了我大明朝,讓我大明朝的府庫充盈。”
“無論其是貪官、清官,隻要有能力做事,提升地方、中央的收入,那他就是我大明的好官。”
“如若整天都以正人君子自稱,誇誇其談,絲毫不管不顧地方朝堂的亂局,那是禍亂的根源。”
“隻有國庫財帛富足,陛下才能一展心中抱負,這樣的大明才會強大起來。”劉卓侃侃而談。
“你說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府庫充足?”青年皇帝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時間覺得很新奇。
“對,那些江南士紳為什麼那麼有錢,有一部分的因素就是私下走私。”劉卓一臉氣憤。
“陛下,看來劉將軍不隻是擅長兵法,對為官之道、經商之法頗有見地啊。今天時間太晚了,要不讓劉將軍下去休息一番,再做打算。”魏忠賢笑著勸說。
“那今天就到這,好生安頓劉將軍。”魏公公喚來太監帶劉卓下去。
劉卓走後,天啟皇帝才認真的問魏忠賢:“魏公公以為此人如何?”
“陛下,從此人的言語中,其對東林黨可謂是厭惡至極,東林黨自詡正人君子,大概也看不起他的出身。其通過複州之戰引起朝野、陛下的關注,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此人確實有大才,簡單幾句話就能把事情說的透徹。他的軍事方麵能力,我們也都看到了,管理地方與經商本質上差不了多少,更何況他出身商人世家。”
“此人年少有才,胸懷大誌,十五歲中了舉人,卻不恃才傲物,或許又一是個於謙、王守仁。陛下,我建議重用此人。”魏忠賢想了想,方才緩緩開口。
此子的那番府庫充盈、用人注重效果不重人品的言論,實在是極為中聽啊,頗有意氣相投之感。況且,此人極度不滿東林黨,也就隻能投入自己門下了。
“你覺得此人授予何職妥當。”天啟皇帝聽了魏忠賢的分析,開口詢問。
“陛下,不如過幾日在朝堂上議一議。”魏忠賢開口說道。這劉卓還在京城,明日叫進來問上一問,也好心中有數啊。故而,隻能暫且推脫一番。
……
皇城外,當一位太監帶劉卓出來後,簡單囑咐一番後就離去。
望著北京城的夜晚,劉卓頗有一番感慨,誰能想到大明朝最大的主宰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少年。
前世的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在上高中吧。這人呐,會投胎才是最大的本事。有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人出生就是牛馬,這還真不是吹的啊。
劉卓想起了前世的幾句詩詞。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跌穀底也要開花,沉海底也要望月;與其抱怨於黑暗,不如提燈向前行。
出身算什麼,我輩少年既然認準了方向,就應該無懼無畏,勇往直前。
隨後,劉卓帶著一眾護衛走到了一處豪華的客棧休息。不清楚上麵什麼時候召見,劉卓等人也就在附近隨意閒逛了一番。
一日,一個小太監來到客棧找到了劉卓:“劉將軍,請吧,老祖宗召你。”
先前當著天啟帝與魏忠賢的那番言論,確實是劉卓心中所想。隻不過是換了一番說辭,魏公公這麼聰明的人絕對是不會放棄拉攏的機會。
劉卓心中想了想,自己以後多半是閹黨成員了。
而後,便跟著小太監又來到了昨日的宮殿內,小太監一番言語後就退出了大殿。
魏忠賢望著跪在地上的劉卓,笑著開口:“你說吧,想要當哪裡的官?做什麼職位?”
“公公麵前,劉卓怎敢如此放肆。”劉卓一臉的驚慌,心中卻暗暗道還能這樣操作,真不愧是後來權傾朝野的九千九百歲。
“不要學文官那一套,廢話一大堆,你昨日可是說了要看效果的,趕緊的。”魏公公一臉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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